维度之间 - 14《寄生虫》（中篇）

    老教授没有提王小美和路桥的关系，王小美倒是脱了鞋不断地用脚踹路桥的小腿。
    两个人对坐着，路桥也只能装傻充愣不断地举杯喝酒。
    王小美的爸爸，看路桥也算半个员工了，还想聊聊工作上的事情，比如同事的为人处世，比如不小心遇到大海就难办了。
    但还没让王小美的爸爸说上几句，老教授就带着脾气，表示过节的日子，没有公事。
    路桥清楚，月底才是感恩节。
    如今提前办了，也说明了这个工作几乎跟外界完全隔绝。
    这是去当包身工了？
    无奈，但想跑肯定是没门了。
    迷迷糊糊的路桥睡了过去，等路桥迷迷糊糊地醒来。
    王小美敲着客卧的门大喊着：“路桥，半个小时就迟到了！”
    一遍中文一遍英语，路桥这才反应过来从床上起来。
    发现自己衣服都没脱，而自己怎么上床的已经不记得了。
    连忙跑出去洗漱，打开门王小美就在一旁絮叨着：“路桥，爷爷说这个客卧以后就是你的。你告诉爷爷学校的宿舍，他会把你的东西都搬过来。毕竟你出来了，一个月要交很多钱给住宿，而你可能没办法住，会浪费所以给你在这里一个房间。”
    路桥走向洗手池，刷牙洗漱点着脑袋：“进去了，怕是就出不来了。”
    “没事，等我三年，我也进去！”王小美兴奋地笑着。
    路桥可不敢想三年后，眼前可爱的金发萝莉还是不是萝莉。
    当然路桥的想法经过一夜也变成了走一步算一步了，能不能长干不知道，但赚的是美金啊。
    就算给三千，实习三个月被开除，那也是小一万美金，六万人民币啊！
    国内到哪里找一个月两万的工作？而且肯定更多。
    这赚外汇回中国花，路桥想想就兴奋。
    洗漱完毕，路桥打算出门。
    王小美显然是一把抓住，拉着王小美去了二楼的房间。
    这里的第二个主卧，房间里是个一米八的大床。
    王小美一把将路桥甩到床上，路桥一屁股坐上床尴尬地笑着：“不了吧，来不及啊！”
    “你想什么呢！你穿这个去丢人！我拿我爸的西装给你！”王小美说着从衣柜里找了一身衣服。
    “哦哦哦！”回过神的路桥将衣服换上。
    衣服大了一圈，但是把边边角角藏好看起来也像模像样，至少比自己的休闲服看起来顺眼太多了。
    路桥指着门口：“那我出门了！”
    王小美对着路桥脸颊就是一下：“等我！”
    路桥红着脸尴尬的跑了，响起什么回头开口道：“我宿舍在603，进门右手就是我的宿舍，都带回来成了。我会通知室友，提前打包。”
    路桥说完，不再理会王小美跑出了民宅一路向下出了门。
    路桥打车去了目的地，到了地方并且提醒了室友，看见的是一栋古老的建筑，路桥下意识地失神。
    身边路过的乞讨老黑笑着：“漂亮吧，以前的银行。搬到隔壁了，这里就成了博物馆。展览印第安文化的，可惜每个月就开放几个小时，所以不温不火的！拍照吗？跟这个建筑，你是游客吧，我只要五美元。”
    路桥尴尬地笑着摇着脑袋，赶快走远了。
    这里平时不怎么开放当然是有原因的，当然路桥也嗅到不对劲的味道。
    虽说是特殊部门，也不用特殊到躲在博物馆里办公吧？
    长叹一口气，看着身旁不断有帮人拍照和拉人照相的小丑、蝙蝠侠扮相的人，路桥从侧面进入了博物馆。
    打开玻璃门后，一长条走廊。
    走廊的镜头又是一个老黑，只不过年纪稍大在一旁看书。
    余光看了一眼路桥，路桥显然连忙解释道；“来面试的。”
    老人指了指一旁的门不再多说，路桥走入了其中。
    单独的房间，一层塑料网罩着整片区域。
    路桥进去之后门就关上了，随后烟雾喷薄而出。
    路桥呛了好几口，烟雾散去路桥朝里走去。
    大门打开，一个男人走了出来：“我叫庞大海，叫我大海就成了，你由我带。”
    “中国人？”路桥反应过来。
    “嗯，因为你也是，所以才让我来的！”大海解释道。
    路桥点着脑袋，将信将疑，随后跟着对方朝楼上走去。
    下方的楼层就真是博物馆，从博物馆上二楼走员工通道。
    看着下方的展示品，路桥询问道：“博物馆是幌子吗？”
    “我们借住博物馆的最上面三层，博物馆不是幌子。”大海解释道。
    “那为什么不开门营业？”路桥不知所措。
    “烦不烦！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大海伸手拉住路桥的衣领，似乎来了脾气。
    路桥这才想起，昨天晚上王小美父亲说别遇到的什么大海的就是眼前这位。
    大海看着路桥衣领上的英文字，这衣服显然是王小美爸爸的。定制的西服上，自然有定制者的名字。
    大海自然认得西服的主人，而这西服的主人也曾经炫耀过自己一套套定制西装。基本自己收入的三分之二，都用来花在衣服上了还没几件。这种衣服怎么可能让别人穿？都是宝贝啊！
    大海几乎是一百八十度变脸，带着笑容将路桥的衣领整理好随后开口道：“你跟乔克，或者说跟凯撒什么关系？”
    乔克？路桥嘟囔着，但听到凯撒的名字路桥知道了什么，老教授的儿子，也就是王小美的爸爸。
    路桥思考着大海此时怎么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立刻开口道：“哦，我在他们家吃饭，我是王小美的女朋友。昨天晚上就睡他们家了，老丈人看我没衣服上班，就让王小美给我拿了一套他的。”
    路桥清楚，自己说谎了，但这个谎言仔细辩证起来，其实一点没错。
    “王小美？”旁大海一脸不解。
    “凯撒中文姓不是王吗？”路桥回答道。
    大海瞬间点着脑袋笑着：“是这样的，这个其实不是博物馆。更像是一个仓库，只是博物馆性质的。所有的文物展览不都是需要运来运去的吗？这个地方是博物馆没错，但里面的东西常常被借出去展览。一次都是几十件，那么展示区就空着了没有东西。所以没好意思卖门票，只有展览的淡季，凑够了展览品才会开业。当然相对而言这里也足够的僻静，所以我们都选择在这办公。”
    路桥听完大海解释得事无巨细，当然也明白了什么。
    王小美的爸爸，也就是整个乔克凯撒，应该在这里担任这非常重要的职务，这自己一下子就狐假虎威了。
    坐着员工电梯上了顶楼，这里是个天台。
    天台上各种望远镜，大大小小数不清。
    而这里的建筑虽然是老建筑，但是天台完全被翻新成了白色，并且有玻璃罩遮挡，透明的玻璃罩上有机器人正在工作擦拭着污渍，让玻璃天花板时刻保持着敞亮。
    从玻璃向上看去，就是天空。
    此时是白天，天文望远镜都盖着布。
    老老实实的一个个独立办公室，四面全开放，有人在这里办公，桌上都是设备和仪器。
    大海此时反而愣在了原地，看着周围不知所措。
    片刻之后指了个位置开口道：“你就先坐这里，我给你搬桌椅来。”
    角落原本没有位置的地方，大海指了指。
    此时周遭有人笑着英语开口：“不是让人家做垃圾桶吗？你说的啊？”
    “对啊，这怎么就改观了！”
    大海竖了个中指，随后骂骂咧咧开口道：“闭嘴吧，都惹不起知道吗？”
    大海老老实实下楼搬凳子了，路桥身前一个眼睛男转头看着路桥，英语询问道：“新来的，你抓到大海什么把柄了？对你怎么好？我们这些人，刚来的都被他整惨了！”
    路桥尴尬地笑着不知所措，随后看着大海一只手桌子一只手凳子。
    而路桥心思也不在这里，而是在观察王小美的爸爸在哪。
    大海搬来了凳子指着位置开口道：“你先坐在这里吧，看什么呢？”
    “王……”路桥不知所措。
    “噢！你老丈人怕是晚上才会来，这样你跟我下去，我单独辅导你一下，我们这里是干什么的？”大海解释道。
    路桥点着脑袋跟着大海去了下一层，这里似乎是杂物间堆满了硬盘。
    路桥也清楚是怎么回事，估计都是用来记录天空的。
    大海打开了杂物间的门，这里是拖把之类的东西：“本来是让你扫地的，至少先扫三个月才能把我接下来的话说给你听，但你是自己人，我就先说了。”
    柜子打开之后，一股烟臭味涌了出来。
    看样子大海平时没在这里少抽烟，路桥点着脑袋：“还有三个月磨合期啊？”
    “嗯，因为接下来我跟你说的话，是绝密！”大海说着又抽了一口。
    “神？鬼？外星人？”路桥询问道。
    大海摇着脑袋：“你那个是科幻小说，当然了，我要说的也跟科幻小说没什么区别了，你知道土卫六吗？”
    路桥学这个的，老教授教了不少，自己也是正儿八经的毕业生，连忙开口道：“我知道啊，土卫六是土星的第六颗卫星对吧？”
    “荷兰物理学、天文学和数学家克里斯蒂安·惠更斯在1655年3月25日发现它。这颗同属于太阳系的星球，但他现在看起来，更像是另一颗地球！只不过是卫星版本的！”大海解释道。
    “另一颗地球？我好像在那些奇幻杂志上看见过。说上面有水，可能有生命？”路桥反应过来开口道。
    “不不不！是一定有生命，当然这个生命并动物也不是植物！”大海连忙开口。
    “你的意思是？毒液？还是异形？”路桥询问道。
    “哎呀，你别打岔！你喜欢打岔是吧？那你觉得登月是真的吗？”大海反问道。
    “这肯定是真的啊，月球上有月球反射镜。1969年7月21日在月球上的“宁静海”登陆后，首次被放置在月球之上。我们不就是学这个的，需要靠反射镜读取地球距离月球坐标。如果人不上去，那么这些月球的反射镜是怎么放上去的？当然我想象机器登月，其实不相信人类已经登上过月球了。毕竟返航这个事情，我们现在又做不到了，那么多年，一点进步没有不是吗？”路桥反问道。
    大海点着脑袋：“是的，1969年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太长足的进步，对外的说法是这玩意太劳民伤财对吧？但其实背地里还是有偷偷研究的！你觉得科技没有进步，那是对外人说的。毕竟科技真要是说有了进步，那么怎么解释那么多年蹦不出个屁来呢？”
    “你的意思是，科技一直在进步，只是不对外公开？”路桥反应过来。
    “没错，军方科技一直领先地球的科技几十年。你所知道的现在的互联网、无线通讯技术、甚至是现在到处可见的无人机，哪个不是从军方科技中下放的？”大海说着洋洋得意。
    “所以这些其实不是人类的科技，是那个土卫六的？有史前人类？”路桥反问道。
    “没有那么悬，没有什么史前科技。都是我们人类发明家的！也没有什么蜥蜴人、恐龙人、天使人、天蛾人！没有怪力乱神，只是科技发达的比较早而已，我们早已经让机器去往土卫六去提取土壤了。”大海解释道。
    “那么说，土卫六上有生命，到底是什么东西？你们看见了？”路桥反问道。
    大海摇着脑袋：“没有！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去往探测土卫六的飞船，阿波罗63号，出发的时候飞船上的接收和传输装置就损坏了，完全失去了联系，但他还是执行了这个十三年的计划，将从外太空带回土卫六的泥土样本和视频资料，也就是三天后。”
    “三天后？载有土卫六星系的飞船会着陆是吗？”路桥兴奋地说。
    “我们这个部门，其实说白了就是一个监管部门。正常的流程你扫三个月的地，然后我们让你进入工作。告诉你是有外星生命的，但我们也不知道外星生命究竟是什么。而我们要提防的就是这些外界生命体入侵地球！”
    “就这？都不知道要提防谁？”路桥反问道。
    “所以需要靠望远镜还有卫星观察可疑数据，当然了，马上要成立特殊小组了，马上就可以什么都知道了。因为去往探测土卫六的宇宙飞船，在三天后着陆地球。到时候我们是第一类接触者，而你老丈人，作为我们的领导之一，则是第一分析员！”大海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