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度之间 - 06《红豆粥》（后篇）

    “你都知道这个事情？”警察看着路桥。
    老板立刻提醒道：“这位也在这里干了一个月，而且大海就是他介绍的。”
    “哦，那么麻烦，你跟我去做个笔录吧？”警察看着路桥。
    路桥望着警察，又无奈望向老板。
    此时的警察指向了天花板上的摄像头询问道：“你这没电脑对吧？这个监控的硬盘我们能带走吗？”
    老板此时尴尬地笑着：“我这监控是假的，实在对不住了警察同志，对了我也要报案，跟这个大海有关系，我怀疑他偷了我店里两瓶竹叶青酒，还有一大堆的其他损失。”
    路桥看着老板开口道：“老板，说了不一定是大海，你这里又没装监控。”
    “我也是这样想的，可越想越不对劲你知道吧？我就不明白了，除了他还能有谁？”老板开口道。
    “成，你们把门关了吧，两个都跟我来一趟。”
    无奈，也只能跟着去了。
    还好只是询问，这一个月都在干什么。特别是9月6日的时候一整天都在干嘛，路桥当然记得自己在上学，放学之后就去找王小美了。
    自己一天都在学校，而学校距离这里至少有一个区的距离。
    这边的警察要了王小美的电话，还有当天上课老师的电话，询问老师要到了图书馆的电话和监控画面。
    当然这边也有找到宿舍找大海的，只说大海似乎来过宿舍，但带上行李就走了。
    这话显然对大海不利，路桥清楚有可能是畏罪潜逃，但更可能的是这个区都已经没用地方可以容纳大海上网了，所以大海要去更远的地方。为了上网，都已经可以放弃学校了。
    确定了路桥没问题，这边的路桥开始替大海辩解，路桥知道不说就完蛋了。
    “那边的老板对大海有意见，大海没偷东西，老板没撞监控，他家的竹叶青谁偷的都有可能。少的其他东西也是。”路桥解释道。
    但这边显然没想知道路桥说的这些东西，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你跟庞大海很熟吗？说一下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路桥自然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当然路桥越说越不自信。
    大海现在没被实锤没错，但是自己说的也都是大概、或许、可能这样的话语。
    没办法，没办法实锤大海做了，更没办法实锤大海没做。
    路桥下意识的询问道：“那个女人死了吗？”
    给路桥做笔录的陈警官下意识地点了点脑袋，然后补充道：“死得很惨。”
    路桥脑海里是大海的话语：“漂亮吗？”
    路桥没把这个事情说出来，但心里总感觉不舒服。
    一顿折腾到了后半夜，这边办案的陈警官给了路桥一个电话。
    王小美出来接的路桥回了学校，路桥有些感动。
    老板也被放出来了，嘴里嘟囔着晦气。
    一路上，路桥走在王小美身旁。
    “这就是你跟我说的大事？”王小美询问道。
    路桥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回到了学校。
    “今天我就不送你回去了吧？能一个人回去吗？”路桥询问道。
    “我有点怕，最近有个变态杀人狂，不然我干嘛最近都让你送我回女生宿舍？”王小美回答道。
    “杀人狂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这个事情？”路桥询问道。
    “你们男孩子大大咧咧的能知道这些？我们女生宿舍都知道。事情不是我们这里，但也是周边了。反正说是鹿港走早一圈在逃，悬赏有五万呢！我就是单纯怕啊，你送不送嘛？”王小美询问道。
    “送送送，对不起。”路桥连忙道歉，路桥有那么一刻愣住了，会不会真的跟大海没关系？
    班主任也来询问路桥是怎么回事了，毕竟这事情显然不能置之不理。
    路桥自然耐心地再解释了一遍，知道没路桥的事情之后，学校还是有自己的态度的，表示大海的事情先不予追究，但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情，记过开除是一个都不会少的。
    路桥回到了男生宿舍，忙活了一个晚上，路桥只想安安静静睡一觉，掀开被子却发现笔记本不见了。
    询问两个同宿舍的，都表示大海回来了一趟收拾行李。不清楚笔记本的去向，会不会是被大海拿走了。
    此时的路桥，心里最后一根稻草被压垮了。
    路桥留了陈警官的电话打了过去，说自己笔记本不见了的事情，表示有可能是大海拿走的，路桥也不想这样想，但实在没办法。
    路桥还补充了自己说每天那个女人都会买红酒，大海知道后问了自己女人漂亮吗的事情。
    之后过了三天，路桥说了笔记本丢了的事情。
    也把大海的事情说得清清楚楚，王小美知道之后没说什么。
    无奈，只能手写论文了。
    第三天的下午，陈警官打来了电话找路桥。
    王小美也在身旁，路桥接起电话询问道：“陈警官？”
    “大海抓住了，在笼中的网吧抓到的。只承认自己买了破解网吧电脑的u盘，对其他的一概不承认。你来一趟吧，笔记本的事情需要你描述一下。因为这边大海不承认，需要你的笔录细节。”陈警官开口道。
    王小美听到之后询问道：“要不要我陪你去？这笔记本是不是能找回来。”
    毕竟也不是自己的东西，路桥点着脑袋。
    王小美和路桥到了熟悉的地方，这一次是被害者的身份。
    没让进小黑屋，在门口的花坛进行了笔录。
    王小美把笔记本的来源说了个清清楚楚，路桥询问道：“大海在这里吗？我能看一眼吗？”
    “嗯，等我们搜集够了证据就会交给法院判定，到时候就会转交监狱了，你就可以见见了。”陈警官解释道。
    路桥点着脑袋，懂了陈警官的意思。
    王小美也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陈警官的意思，大海很可能是将笔记本售卖了作为盘缠逃亡的，如果能找到售卖的人，可以当作赃物追回，只要大海能承认东西是他偷的，当然事情应该很快会调查清楚的。
    路桥带着王小美回了学校，王小美看着路桥询问道：“没想到你大学同学是这样的人。”
    “我也想不到，他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人。”路桥比起王小美更疑惑，这还是自己认识的大海吗？
    走投无路狗急跳墙，然后一系列连锁反应成为了现在的样子？
    路桥再送王小美回了女生宿舍，今天一天也没了写论文的兴趣。
    正当路桥回自己男生宿舍的时候，看见了另外两位室友鬼鬼祟祟地离开。
    路桥上前刚想大喊两个人名字，询问对方去哪，但两个人走得飞快，路桥无奈追上。
    此时的路桥看出了什么端倪，两个人手里拿着个包神色匆忙。
    路桥追着两个人到了学校的电脑城，此时从包里拿出来的东西路桥收悉的不得了。
    路桥立刻拿出了手机拨打了陈警官的电话，一个街区的确实有些远。
    陈警官询问了路桥所在的位置，表示自己派路桥所在区域的同志帮忙。
    路桥就这样看着两位室友跑了两家电脑店，路桥虽然不知道两个人聊的是什么。
    但能感觉到了障碍，应该是要卖机器发现有密码。询问如何破解密码，却要先给钱。
    两个人在一起凑刷机的五十元钱，此时两个人磨磨唧唧的。
    陈警官喊来的同事到了，路桥指着拿着包还在凑钱的室友。
    同事冲了上去，两个人几乎被抓了个正着。
    打开怀里的笔记本，同事看着路桥，路桥说出了密码，输入开机确定无误。
    此时的一个室友直接跪倒在了地上：“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们就是妒忌。”
    “我们就是想卖了，把钱平分了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
    “大海不是出事情了吗，我们也想怪给大海。”
    直接在学校做了个笔录，才知道是什么一个状况。
    当时录取刚走，两个人就合计将笔记本连同包一起装到了一个书包内，就放在房间的角落。
    两个人也是合计了好几天，看着路桥出门不在的时候，才商量好几天路桥回来得没那么早，去把笔记本卖了之后平分。
    知道这个事情的路桥，心里泛起了嘀咕。
    也打电话告诉了陈警官笔记本的事情跟大海无关，此时的路桥思考着。
    有没有一种可能性，自己真的冤枉了大海？
    毕竟只有真的没做过，才会不承认不是吗？
    如果真存在一切都跟大海没有关系的话，那么事情的真相是什么?
    真有一个变态杀人狂在附近，不管小卖部的监控是好是坏，偷小卖部的东西吃，偷小卖部的酒喝。
    大海真的没碰过这些东西，只是爱玩游戏，真的花钱买了破解u盘，而并没有做更多的错事。
    那么红酒大妈的事情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个变态杀人狂最开始的目标不是大妈而是大海？
    这个变态杀人狂本来想尾随干掉大海，却发现了比大海还好干掉的大姐所以换了目标？
    所以大海没有不在场证明的原因就是因为，确实大海离开之后凶手犯案？
    想到这里的路桥毛骨悚然，但是苦于自己说的没有证据。
    而且路桥想到这里之后，心里咯噔了一下。
    对方没钱才会偷东西吃，会不会因为没钱又饿，从而再对没有监控的老板下手？
    想清楚的路桥去找了小卖部的老板，小卖部的老板有些尴尬，毕竟自己一个人上班，现在晚班请不到人，只能自己熬通宵。
    路桥气喘吁吁的跑到了便利店，看见了老板之后，老板兴奋地看着路桥开口道：“你来了，总算来了。我到想给你打电话了，路桥那一份给你了成不？夜班你帮个忙？”
    “老板，你最近有没有看见什么奇怪的人？”路桥追问道。
    老板愣了愣：“能有什么奇怪的人？你算吗？”
    “不是的！”路桥无奈，将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开什么玩笑？你的意思是还有个人？不是大海做的？”老板看着路桥感觉到了不可思议。
    路桥指着粥的货架开口道：“上面，上面说不定还有凶手的指纹。”
    “这里的货架，一天没上百也有几十个人摸过。都是凶手？”老板的话让路桥醒悟了过来。
    可究竟是谁？路桥思考着想到了什么：“老板，夜班我上！”
    “真的嘛，太好了，那么这里我就交给你了，我太困了。等等，你不会是想引出你所谓的那个凶手吧？”老板说着刚打完哈切就来了精神。
    路桥回答道：“没有，单纯地想留下来看看能不能看见线索或者蛛丝马迹。如果真有个其他人，干了那么大的事情不早跑了吗？”
    老板此时尴尬地解释道：“我觉得没有这样的人，如果真的有为什么我没发现？成这里交给你了，我回去补个觉。”
    如果真存在这样一个人，他肯定会返回现场去看看自己的杰作。所以只要有一个女人在现场，他肯定会迫不及待地再次动手。
    路桥思考着想打给王小美，但显然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让王小美来冒险。
    记得谁说过，变态杀人狂都喜欢光顾曾经的案发现场，从而脑补当时自己所处的环境，来缓解心中的压力。
    路桥走到了后排的位置，夜里十点基本上没什么客人。
    路桥去隔壁还没关门的女装店，用自己手机里王小美的照片，跟服务说要给女朋友买身好看的衣服，便利店的后排都是杂货，丝袜和假发套不是问题。
    等到夜里十二点，路桥在仓库里换好了一套女装。
    店员挑选了很多，路桥却只看中了一款红色的。
    这衣服，正是大妈的同款。
    路桥自己扫码了一瓶竹叶青酒，想到还少了红豆粥，就带了几盒速食的，随后关上了便利店的门。
    路桥根本就没想过开一夜的便利店，路桥拿着竹叶青酒上了楼上的小区。
    面前就是大妈的家，门上此时上了封条。
    周遭已经没人了，格外地冷清。
    快到冬天也夜晚的风有些凉，路桥打开了竹叶青酒放在小区的象棋桌上，而自己坐在椅子上玩着手机，顺带吃着红豆粥。
    能不能等到路桥心里也没底，但编辑好了自己的猜想打算发给陈警官。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凌晨一点，假装成女孩子在这里也不合适。
    路桥起身要走，不远处的草丛里颤抖了几下。
    路桥愣了愣，心里清楚出事情了。
    路桥不急不缓地下楼，现在有什么地方能躲一下的，路桥想到了小卖部，但路桥清楚速度一定要快。
    编辑好的短信路桥发送了出去，路桥还给陈警官打去了电话。
    电话立刻被接了起来：“路桥，你发了什么一大堆的我还没来得及看？”
    “大海不是凶手，我被凶手盯上了！我干了什么，我发的短信里都有。快来就我，我在小卖部。”路桥说着挂了电话加快了脚步。
    下一个拐角，路桥一头撞在了一个男人的怀抱里。
    那股恶臭的味道，对方怕是有几天没洗过澡了。
    路桥愣了愣，思考着对方会瞬移？
    转头余光看见，草丛里出来的只不过是野猫而已。
    此时的路桥才明白完蛋了！自己早就被盯上了。
    下小区的走廊只有一个，所以真正的凶手只会在一个地方守着自己，那就是一下去的路。
    男人一把抓住路桥的脖子，下一秒错愕了一下，显然是摸到了喉结，反应过来的男人一把推到了路桥。
    一把水果刀从男人手里拿了出来，这玩意路桥也在便利店看见过。
    路桥只恨，恨老板没有盘点少了什么东西，不然怎么一把水果刀是凶器，早应该能盘点出来！
    “男的！”男人大喊道。
    路桥开始向后爬去，男人一把薅过路桥的头发。
    此时的路桥原形毕露，男人抓住匕首压住了路桥：“你是谁？”
    拖延时间，路桥开口道：“是你杀了小美姐对吧，我是他弟弟。”
    “原来如此，你是怎么发现我的？”男人询问道。
    “我要替姐姐报仇。”路桥挣扎着，赌对了，眼前的男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杀的人叫什么名字，所以不会怀疑自己是单纯的一个人想要报仇。
    男人笑着：“不对，应该是我发现了你。”
    男人一把拉起路桥，朝着女人遇害的房间走去。
    此时的男人显然不管路桥是谁，都想如法炮制一下，来回味之前发生的事情。
    路桥无奈，陈警官只会在便利店等着。等真发现自己的时候，怕是已经成了一具尸体了，路桥惊慌失措地被拉到了门口。
    男人询问道：“你姐，你有钥匙吗？”
    路桥没有回答，红裙本来就没什么口袋。
    男人拽去了路桥带来的袋子倒在地上，拿起竹叶青拧开就是一口，随后可怕的笑容看着路桥开口道：“想知道你姐怎么死的吗？”
    路桥无奈，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
    而此时男人身后一个身影出现，一击将男人砸倒在了路桥伸手。
    路桥看见了那个男人，正是老板手里拿着一个灭火器。
    老板此时开口道：“我越想越不对劲，回去看见你人不在，卷拉门关着，我一想你就在这里！”
    （后记）
    维度之间，众人喝着红豆汤。
    “这个故事，跟上一个有什么关系吗？会让你想起这个故事？”路桥询问道。
    “亲身经历的故事，这个故事在我去过的维度之间并不出名，但细细一想里面的联系，一个是要害自己的人是夫妻。一个是害别人的人另有其人。我想说看见的不一定都是真的。”卡奥斯解释道。
    “真相只有调查才会清楚，所以我们机器从不相信单一数据。”玛格丽特解释道。
    “很多时候，错就错在误会。”路桥补充道。
    安努比斯和克苏鲁点着脑袋。
    红豆熬多了还剩下不少，路桥笑着询问道：“有没有牛奶和冰块，剩下的我来改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