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卒斩天 - 第六百五十七章 恶名杀人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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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你是认真的吗?”
    “认真的。”
    “你真是认真的?”
    “认真的。”
    “你——”
    “你烦不烦?”张小卒被苏正一遍又一遍问烦了。
    苏正尴尬地搓搓手,嗡声说道:“我就是觉得拿第一压力实在太大了,毕竟我们这个情况,你说是吧。”
    在铁骑对抗赛上夺魁,他倒是幻想过几次,不过都是在梦里,醒着的时候他是想也不敢想的,因为他有自知之明。
    可此时被张小卒提出来,尽管他仍然觉得一千一万个不可能,可心里还是忍不住泛起一丝丝涟漪。
    张小卒斜了苏正一眼,道:“你们一个个早就破罐子破摔了,拿不拿第一有个屁压力,有压力的是我才对吧?”
    “好像…是的。”苏正尴尬地挠挠头。
    张小卒带着苏正等人在广场上转了一圈,以入微心境把在场的每支队伍都观察了一下,发现有三支值得重视的队伍。
    首先就是博朗城的虎骑兵,他们的气势霸道袭人,眼神锋利,隐隐透着杀气,张小卒一看即知,这是一支在战场上冲杀过的骑兵。
    其次是帝都城的百战骑兵,他们的气势稍弱于博朗城的虎骑兵,可是整体修为高过虎骑兵。
    第三支是青林城的长青骑,其修为和气势都不如虎骑兵和百战骑兵,但是这二十人是所有队伍中整体性最好的,穿着、动作、眼神、呼吸,乃至是修为,全都整齐划一,整齐的就像一个人。
    “回去,训练。”张小卒感受到了压力,说话的语气都不自主地严肃起来。
    “是!”苏正一十八人压力更大。
    张小卒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笑意,说道:“今晚回去告诉你们家里人,就说我要带你们冲击第一,让他们给你们最大的资源支持。苏正,你家最有钱,你帮他们多分担分担。”
    他从苏锦那里打听过这些家伙的身份,知道他们家里都是腰缠万贯的豪门大家,所以才敢开这个口。
    “我尽力。”苏正硬着头皮道。
    他最近隔三差五地就向苏翰林讨要修炼资源,已经快要引起苏翰林的不满了。
    “站住!”
    张小卒一行十九人行至广场西边出口处,被一声大喝拦住了前行的道路。
    拦路者乃博朗城虎骑兵,为首大喝者是一穿盔带甲、面相威严,年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男人目光锐利如刀,盯着张小卒喝问道:“就是你仗着修为高强欺负人,当众羞辱本将军的虎骑兵?”
    “教习,这家伙是博朗城的虎威将军关山虎,是在战场上真刀真枪杀出来的将军。博朗城能连夺两届铁骑赛魁首,他功不可没。这家伙不好惹。”苏正急忙小声提醒张小卒。
    张小卒轻点了下头,朝关山虎抱拳行礼,道:“见过虎威大将军。”
    “小子,休要客套,先回答本将军的问题。”关山虎板着脸道。
    “在下只是用他们对待别人的方式对待他们,至于羞辱与否在下不知,毕竟在下没有去过博朗城,还以为这就是博朗城的礼节呢。”张小卒语含讥讽地答道。
    “好一个伶牙俐齿!”关山虎冷喝道。
    “不及将军颠倒是非拦路欺人来得威武。”张小卒回击道。
    关山虎闻言大怒,气急而笑道:“哈哈,说得好,本将军今儿偏要欺你一欺,你能如何?”
    “在下无话可说,唯有殊死抵抗而已。”张小卒的目光沉了下去,觉得这关山虎实在蛮不讲理,像个疯子一样。
    关山虎挑衅地朝张小卒勾勾手指,道:“本将军虚长你几岁,让你三招。来吧,让本将军看看你究竟有多大能耐,凭什么欺负人?”
    “在下今年十七,敢问将军高龄?”张小卒问道。
    噗呲——
    苏正没忍住,被张小卒这一问逗乐了。
    “——”关山虎脸上的肌肉狠抽了一下。
    他今年四十七,这个岁数不丢人,可是此时却难开口,因为他刚刚说虚长张小卒几岁,这个几岁几得未免有点大。
    “哼!”关山虎尴尬地哼了声,喝道:“本将军让你十招!”
    “在下恭敬不如从命。”张小卒可不会跟他客气。
    周围的人听见二人要干架,顿时吆喝着把场地给二人让了出来,然后兴高采烈地围观起来。
    “将军,小心了!”
    张小卒身上腾起五色混元力,话音一落身体就从马背上冲了出去。
    关山虎猛然心惊,因为张小卒的速度快到超出他的想象,几乎一瞬间就到了面前。
    “拳!”
    张小卒大喝一声,没有花里胡哨的招式,一拳轰向关山虎面门。
    “呔!”
    关山虎大喝一声,双臂叠在身前,封挡张小卒的拳头。
    感受到张小卒瞬间爆发出的超强气势,和张小卒拳头锤爆空气的爆鸣声,他已经后悔说让张小卒十招了。
    砰!
    张小卒的拳头轰在关山虎的手臂上,直接把关山虎从他的巨虎坐骑上轰得后飞了出去。
    关山虎心神震荡,感觉像是被一座飞来的大山撞了一样。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缓一口气,就见张小卒欺身压了过来。
    “爪!”
    张小卒大喝一声,双爪探出,去抓关山虎封挡在身前的双臂。
    关山虎脚点地面,身体借力往左边闪躲,同时双臂回缩,侧身让开张小卒抓来的双爪,可还是稍微慢了一点,被张小卒的指尖刮擦到了前胸。
    只听“刺啦”一声锐响,关山虎胸前的真元力防御层剧烈扭曲,差点被张小卒撕破。
    关山虎的神色一变再变,此刻方才醒悟,张小卒根本不是一个他能随意拿捏的后生。
    “腿!”
    张小卒又一声怒喝,右腿铁鞭一般朝关山虎横扫过去。
    “腿!”
    关山虎怒了,同样大喝一声,同样右腿横扫,要和张小卒硬碰硬。
    砰!
    两条腿撞在一起,发出一道沉重的碰撞声,产生的罡风直接把地上的青石砖给掀了起来。
    “膝!”
    张小卒顺势飞扑,提膝上顶。
    关山虎双掌叠在一起,封挡张小卒的膝盖,然而撞击力太大,他整个人被顶得离地而起。
    “千斤坠!”
    关山虎人在空中大喝一声,施展出土之领域,加重自身重力,以腿为刀,后脚跟往张小卒头顶劈去。
    张小卒身旋五色混元力,不受关山虎土之领域的重力影响。
    但是面对劈来的腿刀,他并没有闪躲,而是屈膝下臀、挺腰含胸,竟原地扎了一个马步,同时双臂交叉叠在头顶上方,竟是要硬接关山虎这一记势大力沉的腿刀。
    看见张小卒摆出的招架姿势,关山虎嘴角泛起一抹讥讽冷笑。
    只见他的腿在阳光下泛起了金属光泽,同时张小卒脚下的地面也变得如金属一般坚硬。
    这是携带土、金双领域的一击。
    砰!
    关山虎的腿刀在石火电光间落下,可是并没有他预期的骨头断裂和惨叫声。
    张小卒依然扎着马步站在那里,甚至姿势都没变一下,但是他脚下的地面整个凹了下去,形成一个直径十余丈的陷坑。
    苏正一十八人瞬间热血上涌,这才知道他们一直苦练的马步竟是如此厉害,感觉好像只要马步扎稳,就算是天塌下来也抗得住。
    一瞬间他们受得所有苦,以及心里的质疑、暴躁和怨言,全都释然了。
    “绞!”张小卒的双臂锁住了关山虎劈下的右腿,接着把他的身体往地面摔去。
    砰!
    关山虎如破布袋一样被张小卒摔在地上,溅起一片碎石和沙土。
    他想用土之领域改变自身重量,以减少撞击力,可是却被张小卒以五色混元力压向地面,根本不起作用。
    金属地刺从张小卒的脚下无声无息地刺出,却被张小卒入微心境第一时间察觉,直接拧身挪步,把关山虎的身体往金属地刺上砸。
    砰砰砰——
    摔人,一直都是张小卒最喜欢的战斗方式。
    关山虎声声怒吼,悲愤欲绝。
    直把四周的地面都摔烂了,张小卒才把关山虎丢了出去。
    关山虎有真元力护身,看着挺惨,其实并未受伤,就是真元力消耗得有点多。
    “看好了!”
    张小卒突然大喝一声,再次扑向关山虎。
    “十招已过,你找死!”关山虎目眦欲裂,向前踏步,迎向扑来的张小卒。
    他觉得之所以被张小卒按着打,那是因为他一开始让着张小卒,以至于落了先机。
    但现在不同了,他不用再让着张小卒了,轮到他虐张小卒了。
    可是甫一照面,他就被张小卒一拳击中胸口,不过张小卒的拳头软绵无力,没有对他造成一点伤害。
    砰砰砰——
    二人战在一处,有来有回,虽然张小卒的拳头击中关山虎的次数多很多,但是杀伤力有限,十拳加在一起也不及关山虎打张小卒一拳或是一掌厉害。
    然而苏正一十八人却看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因为张小卒施展的拳法,正是每天在云竹小院教的基础拳法。
    砰!
    张小卒的拳和关山虎的拳碰在一起,张小卒往后退了十多步,关山虎只往后退了三步。
    “将军好功夫,在下佩服。”张小卒收起五色混元力,朝关山虎拱手作礼。
    “哼,你也不差。”关山虎悻悻地抱拳。
    其实他还想再打的,因为他也想像张小卒摔他那样把张小卒摔一顿,可是张小卒已经收拳罢战,如果他还不依不饶硬上,那未免失了风度。
    “若不是本将军让着你,你根本没有机会。”关山虎给自己找面子说道。
    “多谢将军。”张小卒拱手感谢。
    所有人都以为张小卒是在谢关山虎让招,只有苏正一十八人知道,张小卒是在谢关山虎配合他教拳。
    他们没敢多说,怕把关山虎气吐血。
    “驾!”
    张小卒跨上惊雷烈焰马,冲关山虎道一声“再会”,然后在广场上一群人震惊且钦佩的目光注视下疾驰而去。
    “苏正去哪里找来这么一个厉害的教习?”有人惊问道。
    “他才十七岁啊!”
    “还好他已经十七岁了,而不是十六岁,否则他就能报名参加铁骑赛了,谁是他的对手呀。”
    “这小子叫什么啊?没人知道吗?”
    “他叫张小卒,曾在南境杀人无数,不知有多少江湖好汉惨死在他手里,故而得一令人闻风丧胆的恶名:杀人狂魔。”人群里有一头带斗篷的人,操着一口沙哑的声音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你与他交过手吗?喂,怎么走了?多讲讲啊。”
    有人询问斗篷人,然而他却不愿多言,转身快步离去。
    “那家伙说得可能是真的,这张小卒确实是心狠手辣之徒,上个月在南郊外可杀了不少人,据说血流成河,把安春河的河水都染红了。”
    “嘘,小点声。你还不知道吧,张小卒可是张屠夫收的义孙,这话要是传到张屠夫耳朵里,你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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