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慈光(重生) - 分卷阅读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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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世慈光(重生) 作者:吾心大悦

    分卷阅读193

    这是谢宸妃的爱物。

    天授帝对禁卫轻喝:“你们在干什么?”

    禁卫们停手,抱拳行礼退到一边。

    沐慈淡淡看一眼皇帝,吩咐:“继续挖。”

    禁卫们左右为难。

    安庆这个人十分光棍,他们可是天授帝金口玉言交给了沐慈的人马,他只当没看见天授帝的脸色,拿起锄头,继续加深树下的大洞。其他禁卫也跟着动手,战士的使命就是服从长官,是就算皇帝找麻烦,也有安庆指挥使顶缸。

    哦,不,长乐王护短,他下的令,就会护着安指挥使的。

    天授帝被撅着撅着,都很习惯了。

    他瞪罪魁祸首:“你知不知道,这是你母亲亲手栽种的桂树?”

    沐慈看都不看他一眼,波澜不兴道:“我知道。是你不知道,母亲在园子里埋了两坛桂花酒,本想来年八月十一,挖出来和您共贺她的生辰,谁知却再没有机会品尝。”

    谢宸妃爱桂花,不仅是因为她的生母,也因为她自己就是在桂香中出生的,如果不是生在谢家这个自命有底蕴有文化的士族家庭,谢宸妃的名字就会叫成“桂枝”、“桂香”这样子。

    天授帝:“……”

    今天?

    是啊,他几乎忘了……不,是刻意不去想这一个生辰。

    “我今天把酒挖出来,完成母亲遗愿,与您共贺。”沐慈虽这么说,可语气平淡极了,无怨,也没有喜悦。

    天授帝看好不容易软化的儿子,在母亲生辰日恢复了对待陌生人一般的淡漠,心口一痛,小心翼翼问:“九郎……挖到了吗?”

    沐慈摇头。

    他只是在记忆中寻到谢宸妃的口述,时间太久远,久远到物是人非。

    沐慈又说:“朝阳姐姐知道,当年是她和母亲一起埋下去的。”

    天授帝吩咐:“宣召朝阳郡主进宫。”

    等待的功夫,天授帝看着含光殿那一把大锁,对卫终说:“打开吧。”

    “是!”卫终从怀里拿出那枚十几年没用过,他却一直从未离身的钥匙,打开了含光殿。

    天授帝牵着小儿子的手进入,沐慈挣了一下,没挣脱,就由他牵着了。

    含光殿里布满灰尘和蛛网,十几年都未打扫过,可在天授帝看来,一切还是昨天的样子,摊开的一本书,画到一半的山水画,还未收官的黑白棋子,都摆在原位。

    倒地的琴台,还是那般狼藉的样子,让他恍惚。

    他的记忆回到了那一天,什么事情都还未发生的那一天。琴台没倒,谢期跪坐在琴前,纤纤素手,流泻出一首动听的乐曲。

    正是一曲《凤求凰》,谢期很少抚琴,就算勉强应天授帝的要求抚了一曲,也只是吟风弄月的曲调,动听,并不含情。可那一天……

    阿期坐了琴台前,破天荒给了他一个微笑,饱含爱恋与不舍的琴声,淙淙从这架古琴中流淌而出。

    那一天,天授帝以为——我终于打动了她。

    打动了这个不喜不怒,不爱不恨,不拒绝不抵抗,却从未将他看入眼内,放进心里的女子。

    第二天,他却发现……她和别的男子拥抱在一起,两个人那样激动地亲吻,相拥哭泣,述说衷肠,饱含绝望。

    原来你是有心的,原来你也会露出这样或喜或悲的激动情感的——只因你昨日知道这个男人要来……带你走!

    《凤求凰》不是弹给我听的!

    天授帝冲进去,一剑刺伤了那个奸夫,第一次打了谢期,力气那么大,让她扑倒在琴台,撞翻了琴,额头流血。

    地上、琴上的血迹都没有来得及清理,已经干涸褐沉,却依然刺目。

    天授帝忽然眼眶发红,飞奔着冲出了含光殿。

    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和儿子说。

    他不知道,该怎样说!

    他是个失败男人,失败的父亲。

    没脸说。

    沐慈被遗留在了含光殿内,揉着差点被天授帝捏碎的手,无悲无喜地看着那仓皇逃走的明黄背影。

    这个男人,真的老了。

    看来不能逼得太紧。

    ……

    天授帝独自在垂拱殿发呆,虽然因为留亲王的葬仪,朝会停了,但奏章还是要批复的。但没有人敢抬头看皇帝泛红的眼睛。

    卫终凑上来,低着头道:“陛下,忠毅候回来了,在殿外求见。”

    天授帝没反应 。

    卫终只好再次提醒:“是牟大将军。”

    天授帝才反应过来,忠毅候,就是他的义子牟渔。他去调查西河平原这个国家命脉的。天授帝立即把儿女情长压在了心底,恢复了明君模式:“把临渊叫进来。”

    西河平原距离天京城并不遥远,快马加鞭只需三日,牟渔心里急,只用两天半赶回来,匆匆忙忙洗去了一身尘土,换衣再随便刮了个胡子,露出胡子下麦色的肌肤,可没胡子的地方晒得黧黑,一张脸两种色,差了几个色度,且粗糙起皮,一脸沧桑到极点的落魄模样。

    不过大男人的,也不在乎外表,面君不失礼就行了。牟渔进殿见礼,天授帝叫起,关心了他两句,才切入正题。其实他一见这个心腹的神色,就知道情况不妙。

    天授帝多年倚仗他,君臣之间有默契,当即他的心就阴沉了下去。

    牟渔把调查到的情况一说,西河已经有十之三四成了黄沙漫天的不毛之地,当然这只是估计,他没有深入荒漠进行测算。

    比天授帝预想的更严重,简直怒发冲冠。

    天授帝怒极反笑,丢出两份奏本:“临渊,你看看!”

    牟渔拿了奏本看,是天授帝明面上那一组御使,在巡视马场后发回的奏本,大概被马场的人忽悠着看了个皮毛,写了个花团锦簇,天下太平的奏章。说荒漠虽有,却是在西凉境内,大幸有祖宗庇佑,根本没事。

    君臣两个十分惊心,同时还感到庆幸。

    还好九郎从治水的资料上,看出了西河平原的异状,否则再过十年二十年,大幸唯一的马场不保,国运不保。

    “西河平原是什么地方,这么重要的情况,为什么一直没人给我汇报上来?这群蛀虫,给我查!”天授帝很生气,西河平原与天京城并不远,谁能将他瞒得死死的?

    牟渔提前回来,已经去了夜行卫问了调查结果,把有人渗透进夜行卫,故意隐瞒情况的事说了。

    牟渔道:“已经查到,姜回用了假的户籍资料,他的父亲是从天罗山偷渡过来的西凉人,一直干着走私货品及情报的差事。因他父亲行事隐秘,也早死,据说就是死在我们的西北边军手中。姜回长相似他的大幸母亲,不是高鼻深目,改了户籍也没被怀疑,实际做了西凉密探,伺机报复。推荐他的保人和上线、下线都控制了。”

    话说,夜行卫有渗透进邻国的,邻国也有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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