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列强 - 第266章 荷兰人?不足为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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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6章 荷兰人?不足为惧
    苏拉威西岛,虽矿產资源丰饶,但势力盘根错节,雨林广袤无垠。
    若欲在此有条不紊地开展开矿事宜,所需成本必定不菲。尤其当荷兰人涉足其中,局势更显错综复杂。
    曾柏神色凝重,直言道:“矿脉既已探明,其所在之地固定不变,无需急於一时。
    当下,首要之务乃是全力开垦婆罗洲,特別是將剩余的两个小国收入囊中,实现全岛统一,此乃重中之重。
    若贸然介入苏拉威西岛事务,不仅徒增诸多麻烦,更易引发外交衝突。依臣之见,可暂且搁置。”
    徐煒目光沉稳,注视著这位首相,隨后扭头环顾眾人,问道:“诸位可有其他见解?”
    “臣以为,未必要诉诸战爭手段。”哈恩恭敬地拱手,脸上浮现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苏拉威西岛毗邻婆罗洲,而距巴达维亚较远。
    且据所知,岛上尚未发现如金矿这般的贵重矿藏,仅存有一些煤、铁矿。
    於我国而言,煤铁资源需求甚殷,多多益善;而荷兰人向来执著於香料等贸易,对实业兴趣缺缺。
    既然如此,我国何不尝试將苏拉威西岛买下?亦或退而求其次,以低价购得荷兰人治下的部分区域。
    如此,既能避免兴兵动武之劳,又能直接获取一处立足之地。”
    “荷兰人会应允此事吗?”刘阿生面露疑惑之色。
    “他们定会同意。”哈恩轻笑一声,解释道,“一则我国如今兵威正盛,令其有所忌惮;二则苏拉威西岛开发多年,荷兰人从中获利有限,实乃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之地。”
    “若真能以钱財购得,此计倒颇具可性。”就连曾柏,也不禁轻抚鬍鬚,頷首赞同。
    徐煒听闻眾人之言,亦缓缓点头。
    自经济蓬勃发展,尤其是大航海时代来临之后,欧洲各国的资本运作已然步入新阶段,金融在其中占据主导地位。
    实业,逐渐沦为资本体系中的中下层。
    毕竟,实业不仅利润微薄,且风险巨大。
    一场又一场的金融危机,致使大量工厂主纷纷破產,不得不仰仗银行家,沦为其附庸。
    英、法等国是循序渐进地走向脱实就虚之路,而荷兰,却是迫於无奈不得不如此。
    荷兰国土狭小、人口稀少,在实业领域难以与英法抗衡,只能凭藉金融、贸易维持生计。
    甚至连海军补充军舰,都不得不从英国购置新式战舰。
    说白了,像荷兰这般的小国,在二次工业革命的浪潮中,根本毫无竞爭力可言。
    其本土的重工业本就寥寥无几,更遑论殖民地了。
    “可派人前往巴达维亚一试。”徐煒轻轻拍手,语气篤定,“价格应控制在五万英镑以下。倘若荷兰人不识好歹,执意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便休怪我国不客气了。”
    魏国日益强势,对荷属东印度的忌惮已大幅消减,甚至在心理上占据优势。
    近年来,魏国海军发展迅猛,总吨位从两万吨跃升至三万吨,力压荷兰,称雄南洋。
    其麾下五万正军,三万守备军,实力雄厚。
    可以说,只要英国人不出手干预,整个亚洲便无人能与魏国匹敌。
    “如今我国造船厂正著力建造千吨级蒸汽船,待技术成熟,能造出两千吨级船只时,即便面对亚洲的英国势力,朕亦有与之较量的底气!”
    徐煒心中涌起一股豪迈之气,旋即又迅速恢復平静。
    英国,目前並非他的敌对目標,能避免衝突自然儘量避免。而登上列强之位的踏脚石,他瞄准了几年后在凡尔赛宫被普鲁士公然羞辱的法国。
    待其国內局势大乱之际,魏国便可一举打败法国海军,击溃其陆军,从而躋身列强之列。
    越是畅想未来,徐煒的心情便愈发澎湃激昂。
    “陛下,西婆罗洲总督府,此前下辖四府,前不久又新添马辰府,其管辖地域,已占魏国之半壁。”曾柏眯起双眼,拱手出列,神色郑重,“时移世易,西婆罗洲总督府,恐已到了该罢黜之时。”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的气氛瞬间凝固。
    徐煒听闻,中指不自觉地轻轻敲打扶手,显然陷入了沉思。
    在这凝重的氛围中,哈恩与刘阿生对视一眼,又偷偷瞥了瞥一脸义正言辞的曾柏,心中暗自感嘆:不愧为首辅,胆量著实惊人!
    谁都知晓,紫金伯徐灿,乃魏王的亲兄弟,深受魏王器重。
    前些年,朝臣们甚至隱隱將其视作继承人,直至嫡长子诞生,此议才渐渐消散。
    即便他前往西婆罗洲任职,在朝廷之中,尤其是勛贵阶层,依旧拥有极大的影响力。
    魏王看重,勛贵支持,功勋卓著,何人敢轻易冒犯?也唯有一人之下的曾柏,才有胆量提及此事。
    “等等!”忽然,哈恩心头一紧,暗自思忖:“徐灿若被免,必然要回京,那岂不是极有可能入阁?我这次辅之位还尚未坐热呢!”
    见哈恩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刘阿生微微摇头,心中暗笑:“这傻洋人,这会儿才反应过来。”
    徐灿若回京,对他这个可有可无的末席阁老影响不大。他入阁本就是对兰芳旧人的安抚之举,隨时可能离阁。要不是为了维繫家族地位,他早就告老还乡了。
    眾人就这样静静地等候著魏王的抉择。
    而对徐煒而言,这抉择並不艰难。此前他將亲弟弟调至西婆罗洲,便是为了削弱其在朝堂的影响力。
    如今西婆罗洲局势渐趋稳定,也该让其归来了。內阁现有四人,位置恰好合適。
    “西婆罗洲总督府辖地確实过於广袤。”徐煒微微点头,神色严肃:
    “枝强干弱,非魏国之福。紫金伯恰好尚在京城,可即刻召其还京,直接入阁。如此,西婆罗洲总督府便无存在之必要了。”
    “陛下圣明!”眾人齐声称讚。
    “陛下,依臣之见,不妨晋紫金伯为侯。”曾柏沉声提议:
    “西婆罗洲能有今日之安稳,马辰府得以顺利建立,皆离不开伯爷之功。封其为侯爵,实乃理所应当。”
    徐煒略作思索,便同意了这一建议:“晋其为三等侯吧。魏国的首个侯爵,想必也足够威风了。”
    徐煒心中暗自补充:如此,也足以安抚他了。
    很快,內阁草擬的圣旨加盖了魏王玉璽,昭告天下。
    紫金伯府前,再度车水马龙,门槛几近被踏破。官员们排起长龙,皆欲拜访这位新晋的次辅兼侯爷。
    而徐灿却躲在府邸之中,面露几分无奈之色。往昔门前冷落、鞍马稀少,虽不免令人唏嘘,却也落得清净。如今这般喧闹,著实让他心生烦躁。
    “怎么了?”妻子吴雁儿款步走来,轻轻牵住他的手。
    徐灿望著这位北大年吴氏王国的郡主,眼中满是温柔:“无妨,只是人多嘈杂,感觉心烦。皆是些趋炎附势之徒罢了。”
    徐灿冷哼一声,尽显不屑。
    他骨子里透著文人的清高,就连择偶也偏爱温柔似水之人。因此,对於这群眼中唯有官位的官僚,他实在是瞧不上眼。
    “性本就如此。”吴雁轻声劝慰,“夫君不必为此介怀。”
    “我明白。”徐灿点头,轻嘆一声,“在朝廷为官,便难以避开他们,我心中有数。
    对了,乾覃的病情可有好转?”
    乾覃乃他的长子,且为嫡长子,刚满两岁,是他的心头挚爱。回到古晋后,孩子便一直患病,著实令人忧心。
    “这两日嗜睡症状有所减轻,咳嗽也好多了。”吴雁儿面露微笑,“多亏了陛下赐下的良方,將大蒜捣碎食用,竟有如此神效。“
    “那就好。”徐灿点头,欣慰道,“大哥待我確实不薄,侯爵之位,於魏国而言,我是第一人。这既是无上的荣誉,亦是沉重的压力啊。”
    言罢,他陷入沉默,静静地眺望著院子里的假山与池水,一时间思绪万千,竟不知从何说起。
    时光匆匆,这么多年过去,他心中始终珍视兄弟之情,然而,他的大哥,那位身处高位的魏王,是否还如往昔一般,他却不敢確定。
    权力,往往会腐蚀人心,即便是父子之情,在其面前亦可能不堪一击,更何况兄弟之情?
    他不敢轻易去赌,也不愿去赌。
    再次入阁,他深知自己將面临前所未有的压力。
    “不过,为官一任,当造福一方。既已入阁,总该有所作为。”徐灿轻轻一笑,將妻子搂得更紧了。
    ==
    正月十五,元宵佳节。
    京城处处洋溢著热闹的氛围,就连望都山也不例外。
    这一日,是达官贵人们观赏灯会的日子,自然要大肆操办。
    而对於眾多百姓而言,每逢初一、十五前往寺庙赶集上香,亦是他们生活中的一大乐事。
    少梁县隶属古晋府,此地移民最早者,至今已有四年。在魏王轻徭薄赋政策的滋养下,少梁县日益繁荣。
    其人口已突破五万之数,在整个魏国亦属名列前茅。城镇经济蒸蒸日上,农村经济同样毫不逊色,由此衍生出诸多集市。
    其中,最热闹的集市,当属普济寺集。
    普济寺建成不过两年半,经过逐年扩建,其占地面积已逾三十亩,殿宇多达十几座,僧侣亦有百余人。
    每逢初一、十五,普济寺前便会形成集市,商贩们自觉向寺庙供奉钱財,以换取一席之地。
    乡民们也乐於前来,一则上香祈福,二则赶集购物,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李大狗背著麻袋,怀揣著用草药换来的银钱,漫步於市集之上,左顾右盼,鼻翼轻嗅,满脸兴奋之色。
    “阿弥陀佛!”此时,一位瘦脸和尚迎面而来,嘴角的一颗黑痣,在他灿烂的笑容中格外显眼,“施主,可是要上香?”
    “我”李大狗刚欲开口,却被和尚打断。
    “我这儿的香可实惠啦,买五根送一根。您瞧瞧这香炉,精致美观,香气散发得也远!”和尚热情推销:
    “跟您说,哪怕它来点蚊,那味都能瀰漫整个屋子,蚊虫都得跑得远远的。”
    如此大不敬之语,让李大狗一时反应不及,便被半推半就地请进了店铺。不消几分钟,他便买下一张观音像、一包香,还有一个小香炉。
    李大狗哭笑不得:“我不过是想问问姻缘,拜拜菩萨罢了。”
    “嘿嘿,又做成一单生意!”和尚广济送走这位顾客,忍不住暗自窃喜。
    正说著,他又瞧见有人走来,赶忙笑脸相迎:“阿弥陀佛,施师兄!您怎么来了?”
    “主持有事找你。”师兄神色严肃,“济,你要有个理准备!”
    广济一愣,这番话听得他云里雾里:“师兄,咱们是净土宗,可不是禪宗,您说得这么隱晦,谁能听得懂啊?您就明说吧——”
    一路上,广济再三追问,师兄却始终缄口不言。
    无奈之下,抵达偏房,广济见到了师傅、几位师叔,以及九位与他同辈的师兄弟。长辈们端坐於椅,九个师兄弟则站立一旁。
    “广济,你来了。”慈眉善目的师傅微微点头。
    “是,师傅。”广济赶忙应道。
    很快,广济入列,一排十人站定。
    师傅这才缓缓开口:“阿弥陀佛,贫僧於两年前远渡南洋,为我寺开闢分支,弘扬佛法,普度眾生,方有了如今的规模。
    然出家之,虽远离家门,却不可忘却国家。忠君爱国,亦是佛法义——”
    听了这一大段话,广济半响才回过神来:
    朝廷有意普度那些土著,故而要从各个寺庙选拔优秀僧侣,前往建立寺庙,引导土著信仰佛教。
    听闻此讯,广济心中暗自叫苦:“好傢伙,就因为看我口齿伶俐,就觉得我能宣扬佛法?真是倒霉透顶!”
    那些和平教徒,可不是那么好相的呀。
    他加入寺庙是为了过来享福的,做生意的,可不是去送死的。
    他抬起头看著几位师叔和师傅严厉的表情,求情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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