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祖抬棺：人族大帝归来 - 第七十三章 失败者？你不配！

    秦无殤静静地盯著那道门户，面部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吞天魔犬浑身毛髮倒竖，眼中满是戒备之色——
    它在那门户內散发的气息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这种压迫感，它只在秦无殤身上体会过。
    “唳——“
    火凤感受到那股气息，残缺的羽翼激动地颤抖起来。
    它挣扎著飞身而起，在门户旁欢快地盘旋飞舞，看向秦无殤二人的目光中充满幸灾乐祸：
    “惊扰了创世神...你们死定了！“
    吞天魔犬齜了齜牙，却没有理会火凤的叫囂。
    它悄悄瞥向身旁的秦无殤，见秦无殤神色依旧淡漠如初，紧绷的肌肉才稍稍放鬆下来。
    “轰隆隆——“
    门户开启的轰鸣声震彻整个火焰世界。
    隨著缝隙逐渐扩大，那股古老而恐怖的气息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
    原本被黑雾压制的火焰瞬间反扑，炽白的火浪以门户为中心向四周席捲，竟开始吞噬吞天魔犬的黑雾。
    “嗤——“
    黑雾与火焰交锋处发出刺耳的声响，大片黑雾在纯白火焰的灼烧下蒸发消散。
    火凤见状发出高亢的鸣叫，残缺的羽翼疯狂扇动，显得极为亢奋。
    吞天魔犬冷哼一声，周身黑雾剧烈翻涌。
    但下一刻，它似乎感应到什么，突然眼神一凝，收起所有黑雾。
    失去了黑雾的抵抗，纯白火焰瞬间吞噬了整个空间。
    火凤在烈焰中重生，羽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復，转眼间便恢復了遮天蔽日的庞大身躯。
    它高傲地昂起头颅，发出胜利般的啼鸣。
    “轰——！“
    就在凤鸣达到最高亢的时刻，那道古老门户终於完全开启。
    炽白的火浪突然向两侧分开，如同臣子为君王让路。
    一道被黑红火焰包裹的身影，缓缓从门户中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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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位身形佝僂的老者，浑身笼罩在黑色中夹杂血红的诡异火焰中，唯有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暴露在外。
    他的皮肤如同乾枯的树皮，每一道皱纹里都流淌著岩浆般的红光。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的眼睛——没有瞳孔，只有两团跳动的白色火焰。
    老者踏出第一步的瞬间，整个火焰世界都为之一颤。
    无数火灵从虚空中诞生，化作漫天火雨纷纷跪拜。
    火凤更是低垂头颅，將庞大的身躯蜷缩起来，以示臣服。
    当老者完全踏出门户的剎那，整个火焰世界骤然变色。
    原本炽白的烈焰如同被泼墨般，瞬间染成了黑红相间的诡异色泽。
    温度陡然攀升到难以想像的程度，连虚空都开始扭曲融化，发出“滋滋“的声响。
    吞天魔犬浑身毛髮瞬间焦卷，它齜著牙后退半步，眼中闪过一丝惊骇——这是它第一次在这个世界感受到炙热。
    火凤发出一声欢快的鸣叫，周身火焰也转为漆黑，唯有羽翼边缘流淌著血色的火光。
    它恭敬地俯下身，让老者踏在自己背上，隨即昂首展翅，將老者托至高空。
    老者佝僂的身形在火焰中显得格外诡异。
    他每呼吸一次，就有黑红火蛇从七窍中钻出，缠绕周身。
    那双纯白的火眼静静注视著秦无殤，目光所及之处，空间无声崩裂。
    “帝尊...“
    吞天魔犬喉结滚动，悄悄传音道：
    “这老东西有点邪门，能干过不？“
    秦无殤嘴角微微上扬，並未回答，只是抬手在狗它的头上轻轻一拍。
    吞天魔犬顿时会意，眼睛一亮，身躯骤然膨胀。
    浓稠黑雾翻涌间，它已化作山岳般的巨兽，將秦无殤稳稳托起。
    黑雾与黑焰在虚空中分庭抗礼，形成鲜明的分界线。
    火焰世界陷入诡异的寂静，唯有火焰燃烧的噼啪声迴荡。
    一犬一凤，一黑一红，在虚空中对峙。
    两种截然不同的恐怖气息相互碾压，交界处不断迸发空间裂缝。
    火焰世界的寂静持续了许久，唯有黑雾与烈焰在虚空中无声交锋。
    老者终於开口，声音如同千万块燃烧的焦炭相互摩擦：“百万年前...我曾感受到你的气息...“
    他的声音迴荡在扭曲的空间中，每个字都带著灼热的气息：“没想到...仅仅百万年...你便走到了这般程度...“
    秦无殤负手而立，黑衣在火焰世界中纹丝不动，闻言淡淡道：
    “我也未曾想到，在这小小的九州，竟藏著你这样一尊巨擎。“
    “巨擎？“
    老者闻言，忽然发出一阵沧桑的笑声，笑声中透著无尽的苦涩与自嘲。
    “什么巨擎……“
    他缓缓摇头，身上的火焰隨之摇曳，像是隨时会熄灭，“我不过是一个苟且偷生的失败者罢了。“
    秦无殤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讥讽：“苟且偷生？对。“
    “但失败者？“
    他轻轻摇头，声音平静却带著不容置疑的篤定：“你不配。“
    “一个自己放弃的人，谈什么失败者？“
    老者浑身一颤，周身的火焰骤然一滯，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压制了一瞬。
    他沉默良久，眼睛死死的盯著秦无殤，眼中的白色火焰明灭不定，最终低声道：
    “那条路，根本不可能成功，我只不过是做出了和大多数人一样的选择。“
    他的声音渐渐变得嘶哑，带著某种近乎绝望的执念：
    “无数个纪元，有多少人坚持了下去？可最后呢？“
    “还不是沦为了养料！“
    “你以为你能例外？“
    老者猛地抬头，白色火焰疯狂跳动，声音陡然拔高：“你若是走下去，最终，会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
    秦无殤闻言，忽然笑了。
    他的笑声很轻，却仿佛穿透了整个火焰世界，让四周的黑红火焰都为之一滯。
    “你不是我。“
    他抬眸，目光如刀，直刺老者神魂深处：“又怎知我走不到最后？“
    话音落下，老者先是一愣，隨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仰头髮出一阵癲狂的大笑：
    “哈哈哈……狂妄！“
    “你以为你是谁？“
    “你以为——“
    他的嘲笑声戛然而止。
    因为就在这一瞬间，秦无殤的气息变了。
    一股难以形容的古老气息，从他神魂深处缓缓释放而出。
    这股气息並不霸道，甚至没有引起任何天地异象。
    吞天魔犬和火凤毫无察觉，依旧警惕地盯著对方。
    但老者感受到了。
    他眼中的白色火焰剧烈闪烁，像是风中残烛，隨时可能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