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西伯利亚打地鼠 - 第693章 这锅怎,定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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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93章 这锅怎,定提问
    实行公制之后,农民拥有的土地数量如果在10亩以内,将免除税收。
    税虽然免了,但只要进行交易,就会产生交易税。
    交易税包含在农民购买的种子、肥料、农业机械等生产生活用品之内。
    向西伯利亚移民是以户为单位,即便是同一个家庭的亲兄弟,只要已经成家,哥哥如果去乌拉尔,弟弟就可能去贝加尔湖,尽量将其分散安置。
    不想分开也可以,但是享受的福利政策就会相应减少。
    这个决定公布后,维特又遭到指责,有人认为这种安置方式太不人道。
    维特不予理会,清者自清。
    古契科夫的敏感度,还是比维特高一些,很快向维特提交了一份名单。
    名单上有杜马议员,有官员,也有大学教授,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喜欢以理中客身份提出批评。
    帝俄时代,圣彼得堡这种人很多,他们就是所谓评论家。
    维特头疼,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于是来找乔治。
    “这些人除了批评,还做过什么?”
    乔治实在是想不到,居然还有这种家。
    你要说文学家,美食家什么的,乔治还可以理解。
    评论家是什么玩意儿?
    “大部分是哗众取宠之辈,平时依靠向报社投稿,赚取稿费生活,有了名气就可以演讲,出书,成为上流社会沙龙常客——”
    维特很了解这群人,他在圣彼得堡时,没少和这些人打交道。
    这些人存在的目的就是恶心人。
    比如在移民这个问题上,他们除了批评之外,提不出任何建议,通篇是以情绪发泄为主,看似是为移民鸣不平,实际上是在攻击维特政府。
    但你要说他犯了多大的错误,那倒也没有。
    至少没到触犯法律的程度。
    维特不知道该如何为这种行为定性。
    乔治对这种带节奏的手法就太熟悉了。
    “君士坦丁堡有多少家报社?”
    乔治还是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只有两家——”
    维特认为和帝俄时期相比,现在的舆论环境好太多。
    乔治觉得不能和圣彼得堡相比,应该和巴黎进行比较。
    看看法国政府是怎么控制舆论的。
    再看看俄罗斯——
    简直一群饭桶!
    乔治决定合二为一,只保留一个《君士坦丁堡日报》。
    维特担心这样又会引发争议。
    “即便我们什么都不做,他们也可以诋毁我们毫无作为。”
    乔治对报纸这东西,其实没多大好感。
    帝俄时代的很多俄罗斯政府官员,一杯茶一支烟,一张报纸看一天,上班比度假都轻松。
    乔治将报纸作为舆论载体,只能刊登有利于俄罗斯的消息,所有不利于俄罗斯的消息,全部封杀。
    这真不是乔治独断专行,所有国家都是这样做的。
    以皿煮著称的英国和法国,对于新闻媒体的控制,比封建专制的俄罗斯更加严格。
    让乔治没想到的是,俄罗斯人还没有开始反对乔治,劳合·乔治和克里孟梭,反倒是在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先后表示了对俄罗斯舆论环境的担忧。
    劳合·乔治还好,在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只是表达担忧,并没有太过分。
    克里孟梭则在接受《囹圄人》采访的时候公然声称,俄罗斯即将回到沙皇统治下的黑暗时代。
    亚历山大快要气炸了,主动联系俄罗斯媒体,想对劳合·乔治和克里孟梭发动一波舆论攻势。
    小尼古拉提醒亚历山大,要充分利用俄罗斯的自身优势。
    和英法相比,俄罗斯的自身优势很明显,尤其是刚刚出台的八小时工作制和最低工资保障制度。
    亚历山大恍然大悟。
    法国是什么地方?
    这里可是欧洲的革命老区!
    法国的工人运动,比俄罗斯历史更悠久,早在1831年,法国里昂工人就曾通过武装起义反抗资本主义的残酷剥削。
    1871年,巴黎民众举行武装起义,建立了全世界第一个无产阶级政权——巴黎公社。法国政府为了镇压巴黎公社,居然勾结普鲁士军队,再次震惊世人。
    要知道就在1870年,法国刚刚在普法战争中输给普鲁士。
    尼古拉退位的时候,可从未考虑过联合德国镇压国内反抗。
    对于亚历山大,法国媒体一直都很好奇。
    从亚历山大抵达巴黎的第一天起,法国媒体就希望采访亚历山大,发掘尤里耶夫家族的秘密。
    所以当亚历山大放出消息后,无数媒体蜂拥而至,俄罗斯代表团经过慎重挑选,决定让亚历山大接受英国《泰晤士报》和法国《费加罗报》的联合采访。
    这两个分别是英国和法国最大的报社,在全世界范围内都饱受关注。
    为了达到最好的效果,《泰晤士报》和《费加罗报》分别派出最优秀的记者和编辑,《费加罗报》派出的是主编弗朗索瓦·伦纳德,《泰晤士报》则是总编艾尔弗雷德·哈姆斯沃思亲自上阵。
    采访在塞纳河畔的亚历山大宫内进行,这栋豪宅是亚历山大送给叶卡捷琳娜的,两人曾在访问法国期间在此居住。
    再进入亚历山大宫之前,弗朗索瓦和艾尔弗雷德分别接受了金属探测仪和人工检查。
    两人都习以为常,对于经常遭到刺杀的俄罗斯权贵来说,再严密的安保措施也不过分。
    弗朗索瓦和艾尔弗雷德在休息室里等了好一会儿,亚历山大才姗姗来迟。
    “非常抱歉,临时有事耽误了一点时间。”
    亚历山大主动致歉,他并非有意。
    亚历山大是参加十人团会议的两名俄罗斯代表之一,工作繁忙,弗朗索瓦和艾尔弗雷德都可以理解,并没有放在心上。
    由于亚历山大是在中途才加入俄罗斯代表团,于是采访就从“迟到”开始。
    “我之前在圣彼得堡参与重建工作,进入冬天之后,重建告一段落,我又参与赈灾工作,直到所有人都安置下来,我才来到巴黎。”
    亚历山大态度和蔼,和脾气暴躁的小尼古拉截然不同。
    “圣彼得堡的情况很糟糕?”
    弗朗索瓦的文笔,一向以犀利闻名。
    “你们都知道圣彼得堡发生了什么,我无意粉饰,圣彼得堡确实发生了一些很糟糕的事,不过幸运的是,圣彼得堡已经度过了最艰难的阶段,迎来新生。”
    亚历山大的诚恳,赢得了弗朗索瓦的好感。
    “谈谈尤里耶夫大公吧,我们都很好奇,他将带领俄罗斯走向何方?”
    艾尔弗雷德对乔治更好奇。
    “俄罗斯正在成为所有人的梦想之地,人人安居乐业,居者有其屋,耕者有其田,幼有所教,老有所养,我们刚刚通过了八小时工作制和最低工资保障制度,保证每一个俄罗斯工人都能在工作之余兼顾家庭,有时间追求自己的爱好——”
    亚历山大很自然的话题引导到八小时工作制和最低工资保障制度上。
    “能详细聊一聊八小时工作制和最低工资保障制度吗?”
    弗朗索瓦很配合,这是采访能顺利进行的前提。
    大人物愿意抽出自己的宝贵时间接受采访,必定有自己的目的。
    弗朗索瓦和艾尔弗雷德在采访开始前一天,分别接到俄罗斯代表团的提醒,什么问题能问,什么问题不能问,都是提前沟通过的。
    “当然可以,这要从我父亲的封地阿穆尔说起,你们可能不知道,在上世纪末,阿穆尔就已经实现八小时工作制和最低工资保障制度了——”
    亚历山大提起乔治就滔滔不绝,充满自豪。
    弗朗索瓦和艾尔弗雷德奋笔疾书,这年头没有录音机,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父亲曾经多次提醒过尼基哥哥,希望尼基哥哥重视工人的生活保障,尼基哥哥是个好人,可他有太多的迫不得已,他的生活中有无数旋涡,最终被旋涡吞噬。”
    亚历山大随意提到的某个名字,都有资格记入俄罗斯历史。
    “如果大公的朋友,违反了最低工资保障制度,大公会怎么做?”
    弗朗索瓦好奇,不知道乔治能做到哪一步。
    “父亲的朋友违反了俄罗斯法律,这和父亲有什么关系呢?法律自然会公正处理。”
    亚历山大看上去,似乎比威尔逊更理想主义。
    不过这也很难说,因为这两项制度在阿穆尔已经运行了很多年,既然现在能推广的整个俄罗斯,说明行之有效。
    弗朗索瓦和艾尔弗雷德不会相信亚历山大的一面之词,俄罗斯法律能否对尤里耶夫大公产生足够的约束力,还有待观察。
    采访结束后的第二天,《泰晤士报》和《费加罗报》分别为亚历山大的采访,至少留出一个版面,其中有好几个重要段落是关于八小时工作制和最低工资保障制度的。
    劳合·乔治和克里孟梭看完报道后都不屑一顾,根本没放在心上。
    有人看的很认真,比如工人国际法国支部的领导人之一,法国著名社会活动家马塞尔·加香。
    以及去年刚刚发表《工党于社会新秩序》的英国工党执行委员会委员悉尼·韦伯。
    封建专制的俄罗斯都已经实现八小时工作制和最低工资保障制度了。
    被誉为欧洲皿煮两大基石的英国和法国是怎么了,难道是体质问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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