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扮女装的我,竟然成了皇后!? - 第895章 风雨欲来,高个子人撑着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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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95章 风雨欲来,高个子人撑着伞
    大夏京城洛安,清晨时分,雨后初霁,杨柳依依,清景在春夏交接,绿艳才半匀,诗家道得此时此景,百姓言语道不得,却也看得真切。
    一辆马车在京城西边一处街道缓缓停下,一名女子一名小姑娘,两名老人从车上走下,锦衣女子素雅,未有丝毫多余首饰,也就是腰间憋着本书,别无他物。
    女子转身,看着走下马车的两名老人,上前搀扶,却是被为首老人摆手示意让开。
    女子无奈,只好看着两名老人走下马车。
    身边小姑娘看着自己爷爷走下马车略显吃力样子,想上前,但又停下脚步,扭头帮着下人去弄桌椅那些去了。
    桌椅都是可折叠那种,大姐姐在的时候弄出来的,太过方便,甚至可以随手搭起小棚子。
    当朝国师苏文清笑着摇头看向那杨善长:“你身体比我好。”
    杨善长笑了下,将那拐杖递给苏文清:“强撑着,总不能在你跟前示弱了。”
    苏文清笑骂了一句,而后看向那已经搭起来的棚子。
    杨善长开口:“娘娘这发明,便捷,而且对这次大军也多有益处。”
    苏文清没说话,只是走进棚子里坐了下来。
    而下人们这时候已经纷纷离开,苏琳涵蹲在棚子不远处小火炉那儿开始准备。
    杨善长也是坐了下来,当看到苏婉儿递给他酒杯那些时,轻轻一笑。
    苏文清看向杨善长:“羡慕不?”
    杨善长倒也不否认,看着跑去帮苏琳涵架起小炉开始热酒的苏婉儿,点了点头:“是有些羡慕。”
    苏文清笑了起来,然后看着苏婉儿:“可惜了,这孩子过两日子要跟着元汝溪去西域。”
    杨善长疑惑看向苏文清:“元汝溪带她去.是江湖里的什么事儿?”
    说完,杨善长摇摇头:“西域那边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苏文清点头:“我也不懂,但元汝溪说对婉儿以后好,还说会保证婉儿不受伤,这臭丫头也是愿意去,不然我舍得?一个兆新那傻小子,去了趟边塞,回来脸上多了条疤,没给我心疼死了,这又要去一个,哎.我家那老婆子要是在,看到我点头,且有的闹。”
    苏文清叹了口气:“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不为儿孙做马牛,可怎么可能舍得不给这些个孩子做马牛啊。但这孩子.都说以后会有大出息,那就去吧,总归元汝溪在,他那个人,我还是信得过的。”
    杨善长笑骂:“老东西,悄咪咪又炫耀了一下是不是!”
    苏文清脸不红心不跳:“那咋办嘛,就这么优秀,提上一嘴都是好事儿,不想炫耀都不行。”
    杨善长笑着摇头。
    此时几声翠鸣传进苏文清耳中,苏文清看着杨善长:“劝说焉耆国那个王子回去焉耆国,还有那个景教的波斯王子阿克回国,你出了不少力,但听说你不让高柔告诉陛下?”
    杨善长笑着说:“做了一辈子坏事儿,就做了后面一件事儿,我就是好人了?”
    苏文清说道:“至少这件事,你出了力。”
    杨善长摇摇头:“朝堂里巴不得我赶紧死的人,一大堆呢,就算别人知道了,那又如何,倒是你提起这件事,接下来的事情,你可是写信给了赵无恤?如今波斯,焉耆都被拜火教通过政变控制,他们两人回去,能帮赵无恤减缓一些压力。”
    苏文清点头:“你不让人告诉陛下,但我还是写了信说了,陛下也让人告知了赵无恤,温道济他们如何做。那两人终究是王子,他们自己国内依旧有人愿意支持,正统血脉这事儿,不止是咱们大夏看得重,他们比我们看的更重。”
    杨善长点点头。
    而这时候,苏婉儿拿了一些吃食过来,苏琳涵手上端着盛了酒水的托盘。
    杨善长看着苏琳涵:“与那天之阁连危,可定下日子了?”
    苏琳涵有些意外看着这位当朝太傅,主要没想到这位会问自己这事儿,但还是摇摇头:“还没有,爷爷与父亲的意思等所有事情都结束了再说,而且母亲有孕,我想着等她过了月子后再商榷。”
    杨善长点点头:“是该如此,二人相好,也不急于这一时。”
    说话间,杨善长从袖子里摸出一小吊坠,然后说道:“小东西,也不值钱,我好几次去国子监,都见你不喜那些配饰,但听你爷爷说你会自己绘制那折扇小把件儿,这小坠儿,是当年年轻时所得,转赠给你吧。就当是我提前给的贺礼了。”
    那小坠儿是水滴模样,晶莹剔透,温润至极。
    苏琳涵才要拒绝。
    苏文清却是一抬屁股,直接从杨善长手上接过,塞到了苏琳涵手中:“给你,你就拿着,这一点你就不如你大姐姐了。”
    说着,像是说悄悄话一样朝着苏琳涵说:“这可是好东西,当年先帝在时赐给太傅的,赶紧收起来。”
    苏琳涵看向无奈笑着的杨善长,当即作揖:“多谢太傅。”
    杨善长笑了下。
    但苏文清看着杨善长:“还有啥东西不,我俩孙女儿在这儿呢,其他不在我就不跟你提了。”
    苏琳涵看着自己爷爷,有些不好意思。
    倒是杨善长笑着说:“今天没带什么东西,等今日回去了,我让人送到府上,给你所有孙子都备一份,满意了吧。”
    苏文清朝着杨善长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我大夏第一巨贪,大气!”
    这话,哪怕是到现在,整个庙堂敢当着杨善长面说的人也就那么几人。
    杨善长笑了下。
    而苏琳涵拉着苏婉儿离开,让两位老人继续说话。
    看着孙女离开,苏文清看着杨善长:“真舍得?几十年了,你可是一直随身带着的。”
    杨善长点头:“没必要带着了,送给你孙女也挺好,而且这孩子拿着书本模样,比国富看书更像我.”
    苏文清听着这话,斟酌了一下后问:“你的意思是,琳涵像你闺女?”
    说着,苏文清腰板挺直:“那你叫我一声爹?我让琳涵立马认你当干爹。”
    杨善长闻言,立马骂道:“你个苏黑子!”
    苏文清笑着给杨善长倒酒。
    而杨善长也知道苏文清喜欢开玩笑,当年年轻时,这人便是如此。
    二人碰酒,饮酒。
    苏文清看着杨善长:“不过,国富带着那些个神策府做出来的东西去边境,不心疼?那边,不少人可比这边恨他啊。”
    杨善长笑着说道:“他不送,那些东西给其他人送,我还不放心呢。而且那些个之前扫黑除恶抓的地痞流氓们,一直关着也不是法子,白吃咱们大夏粮食,美的他们,他这个京兆府的官,送那些囚犯去边境做兵以功抵过,不也正好?”苏文清点点头:“也是,反正都是你跟高柔,李九郎商量好了的。”
    不过杨善长拿起一粒生米,沉默了下后说道:“这次,怕是比先帝在时更凶了。”
    苏文清拿起酒杯,看杯中浊酒:“杨晃守着吐蕃,还要看着蜀王,赵无恤看着西域,宗泽守着北境六镇,陛下与娘娘在燕地.先帝时也没这么大动静,更何况,如今先帝不在了,老十三会不会像以前那样安分也不知道。”
    杨善长问:“觉得老十三不是那个禄山?”
    苏文清摇头:“现在看,应该不是。生怕是个姓夏的,我还特意给温道济写信,让他看着点永王夏儹,别叫最后,发现是这位。”
    杨善长点点头:“夏晨峰夫子闹得事,够让后人笑话咱们大夏了,不能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老十三那儿.他若还像以前那样骄傲自己姓夏,应该不会做什么。就怕时间这样久了,性子变了,多少年没跟他见面了”
    苏文清捏碎一粒生米脆皮,抬眼看向杨善长:“时间改变人?”
    苏文清问:“你这样?”
    杨善长沉默了下,只是笑了笑,没接话。
    但苏文清看着杨善长,“百室兄啊,话赶话到这儿了,不该问,我也要问问了,你跟我说说,当年先帝与你那一炷香时间,到底说了些什么?”
    ……
    水云室。
    也就是水云先生住所所在,元汝溪看着忙活的水云,笑着说道:“懿水,只是去一下,用不着这么多东西。”
    水云先生,也就是李懿水回头看元汝溪:“你不用找,婉儿需要啊,那孩子才多大,而且西域风沙大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怕你们不是去西域,那也是去那西域与吐蕃,大夏交界处,那地方昼夜天气异样,多给婉儿准备些是好事儿。”
    元汝溪无奈一笑,却也不去多说,只是看这大夏文坛排得上名号的大才女,当下却因为自己若那寻常妇人碎碎念着收拾行囊。
    元汝溪轻轻一笑:“懿水,谢谢。”
    听到这话,李懿水回头看着面前这有些愧疚的男人,看着他才要接近四十年纪却已经两鬓斑白,笑着说:“跟我客气?”
    元汝溪笑问:“还记得你年轻时与我说的话吗?”
    李懿水愣了下,噗嗤一笑:“我现在年纪大了,可不好意思说那些。”
    元汝溪看着李懿水:“我回来后,我们成婚吧。”
    李懿水目光一怔。
    元汝溪看着李懿水,轻轻一笑,“好吗?”
    那年他初到京城,经人介绍被祭酒大人所录用到国子监担任博士,初到时见到了一名女子。
    后来
    这女子与他说‘不懂什么是情爱,因为一直忙着读书,但能感受到什么是喜欢,其中对错如何,书上圣人没说,但圣人说是非对错正路即可。’
    ‘元汝溪,我喜欢你,圣人来这儿也管不着拦不住。’
    ‘我不喜欢你,你是圣人都不行。’
    ‘我只知道读书,我也知道你心中在想什么,所以我只是告诉你而已,至于你喜不喜欢我,我不在乎,对我而言,你练你的剑,我读我的书,我俩就在国子监内,能看到你这就够了。’
    ‘你脸上愧疚如果是因为我,说真的,我会伤心,因为我喜欢的元汝溪一往无前,不会拘泥于这些。’
    春夏更替,云霞在天,四无人声,声在树间。
    他看她。
    她看他。
    突然。
    她笑了:“好啊。”
    ……
    武平镇苏长安他们这边,申屠哭月与申屠赊月两人跪在院子里,头顶着两口大锅,锅里盛满了水,只要稍微一个晃动,水就会流出来,而且膝盖之上也放着七八层瓦片。
    师徒两个就这么跪在院子里。
    周围也没个人求情。
    主要没人敢,因为是燕云霄下令的。
    除了天子与娘娘,真没人敢开口。
    哪怕这师徒俩这已经跪了一天一夜了都。
    申屠哭月一脸凝重,抬眼看向坐在走廊那儿喝酒的燕云霄:“我想了一天一夜了都,但是没想明白,为撒子我也要跪!不是这个妮子做渣女吗?”
    说话间,哭月头顶的锅晃了晃。
    燕如玉立马开口:“哭月,水。”
    哭月反应过来,当即扶好,然后一脸不服气看向燕云霄。
    燕云霄开口:“她是你徒弟。”
    哭月马上说道:“已经不是了!昨天被我赶出师门咧!”
    一旁哭月看着自己师父,不知道说啥,因为自己都不知道多少次被赶出师门了。
    但就这样被罚跪.
    事实上申屠哭月知道自己为啥被罚,就是跟那些姑娘说了那样的话,可问题是,自己啥也没干啊,就说了那些话而已,也没像那些风流读书人一样玩弄别人感情啊。
    而且自己也没资格玩弄来着,怎么就被这样罚跪了。
    最重要的是,那纯敛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痋毒可不是闹着玩的。
    燕云霄翻身,朝着申屠哭月这边走来,一手拿着酒葫芦,低头看着她们两人:“当时给了你们两个人两个选择,一个跟我打一架,师徒俩对我们母女俩,二打二,公平。另外一个就是在这儿跪两天,你们自己选的第二个。”
    申屠哭月立马说道:“脑子机智些的都肯定选第二个啊.”
    虽然是这样说,但看着燕云霄离着自己越来越近,申屠哭月马上喊道:“你别过来!你过来我喊人了啊。”
    ……
    ps:第二更有,但要晚点儿,出去聚个餐,这个月已经更了七万三,更新不慢,大家多理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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