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骄傲仍然重要时 - 第473章 传球大师（合一）

    这是于飞在《今日秀》之后对乔丹发起的另一次攻击。
    如果《今日秀》属于防守反击，那么这次就是主动进攻。
    退役之后，乔深居简出，就像那些伟大的演员一样，他们深知自己必须保持足够的神秘感才能在圈子里取得足够的逼格。
    但是现在，取得第六冠的于飞已经是一个真正的goat竞争者。
    就篮球荣誉层面，乔丹的支持者已经不能说乔丹是比于飞更好的球员。
    现在于飞主动制造事端，矛头直指乔丹，同时间接否定了乔尼·弗林，这对弗林的球迷以及乔丹本人来说都是无法接受的。
    来自雪城大学的球迷在于飞的最新推特下暴走。
    他们很快被十倍以上的于飞粉丝镇压。
    然后，舆论便发酵到乔丹本人不得不出面回应的地步。
    “他当然有权利说他想说的任何话，我不在意他的看法。”乔丹在一场夏洛特地区的高尔夫名人赛结束后用一种满不在乎的态度对于飞进行回应。“他说我看好的人大都以失败收场，我想，他是不是忘记了，我也看好过他？他想说自己是个失败品吗？是的，我交易了他，但这是竞争和恩怨，不是对他的否定.”
    乔丹的回应并不那么有力。
    在互联网上，于飞的粉丝数量有压倒性的优势。
    他们敏锐地抓住了乔丹的问题：“迈克尔的理解能力衰退了吗？弗莱分明说的是‘凡是他看好的人，99%都以失败收场’。任何一个正常人都可以把这句话理解为，弗莱是那个1%的例外。但迈克尔似乎不理解。”
    网络上的辩论总喜欢抓对方的语病来反击，这是常见的事。
    但于飞往往会选择更有杀伤力的方式。
    超音速的新赛季第二场比赛，他们奔赴底特律打客场。
    活塞作为重建中的队伍本不该有那么大的关注度，但因为他们的对手是超音速，所以他们得到了全国直播的机会。
    espn在赛前给于飞和杜兰特安排了一对一的采访。
    需要特别说明的是，杜兰特的赛前采访是他的保留节目。
    出于耐克为他精心设定的角色——一个真实世界里不真实的好人。他总是要不厌其烦地在赛前花10-20分钟做访谈。他要在节目中谈论“忠诚”、“胜利”、“未来”、“冠军的意义”和“凯文·杜兰特对成就卓越的不懈追求”。
    但于飞很少在赛前接受电视台的采访。
    因为电视台往往需要得到林凯文的允许，再来询问于飞的意思。
    而于飞已经度过接受这种安排来讨好电视台的时候了。
    二者的关系早已倒反天罡。
    现在是电视台需要他的流量与热度。
    名望是表子，它对任何人的吸引力都是一样的。
    所以当于飞嘱咐林凯文对espn说他想在赛前做个几分钟的采访时，espn立即予以了最高规格，并把于飞的采访称之为“赛前特别节目”。
    自从詹姆斯公开直播“决定”，espn就喜欢上了特别节目这个词。
    可是于飞不喜欢，于是他要求espn把节目改叫“特别军事行动”。
    espn想知道为什么。
    林凯文代为回答：“因为弗莱喜欢。”
    espn只能接受。
    然后，espn安排了吉姆·格雷进行采访。
    格雷先是例行公事地问了几个超音速的备战问题，然后加大马力来到核心地带：“弗莱，你在前天晚上对迈克尔·乔丹作出的评价已经成为这几天最大的体育新闻，但在昨天下午，迈克尔回应了你。”
    “他说了什么？”于飞笑问。
    格雷把乔丹的回应复述了一遍，电视机前的球迷则看见了乔丹现场采访的视频。
    “他说他交易了我，但这不是对我的否定？”于飞问道，“他是这么说的吗？”
    格雷确定地点头：“没错。”
    于飞讽刺地笑道：“这就好像尼克松说‘除了水门事件，我这个总统干得还不错’。”
    于飞的专访时间还不到六分钟，但吸引了数百万观众。
    很多人根本不是为了比赛，他们就是想听听于飞如何回应乔丹。
    托了于飞的福，尼克松，这个上世纪最具争议的美国首脑登上了推特的热搜，成千上万的人开始将他的丑闻与乔丹交易于飞的事情进行比较。
    至于超音速和活塞的比赛？没有那么多人关心。
    不过，于飞与espn的“特别军事行动”节目成功给这场比赛带来了上百万的观众。
    他们本没有观赛计划，只是想看于飞如何回应乔丹而改变自己的想法，现在比赛即将开始，为了于飞，他们愿意看一看。
    即使他们来看了比赛，大部分的注意力也都在于飞身上。
    因此，他们忽略了今晚的超音速表现不佳。
    活塞是过去十年东部最好的球队之一，直到他们在几年前放走本·华莱士，随后又在阿伦·艾弗森的交易中送出比卢普斯，随即又在这个夏天不可避免地看着理查德·汉密尔顿成为复仇者联盟的一员。
    乔·杜马斯令人不解地相信罗德尼·斯塔基是汽车城重生的希望，而杰森·马克希尔有50%的可能成为2010年代的本·华莱士，还有30%的机会比大本更好。然后，杜马斯认为斯塔基和大本的经验不足，又砸大合同拿下了本·戈登，再把漂泊数年的大本签回。
    也就是说，斯塔基要在一个大佬身边尝试当核心，而马克希尔明明有80%的机会成为大本（或者超越大本），但杜马斯还是要让他在大本本尊身边学习怎么打球。
    体育界的观察家们总是在质问天才们为什么总不能兑现天赋，但却不能解答，为何一些看似天才的总经理在证明自己是个天才之后又在几年间神奇的弱智了。
    这就好像，《大明王朝》的导演可以同时拍出《武动》这种大粪。
    不过，好的一点是，活塞队开始逐渐变成于飞记忆中的那支球队了。
    平庸、烂，总是如此。
    偏偏是这样一支烂队，却让超音速陷入苦战。
    上半场，活塞保持传统的铁血风格，依靠防守和超音速战平，双方48比48。
    espn的杰夫·范甘迪提了一嘴：“超音速上次半场得到48分，要追溯到2008年。”
    比半场48分更刺眼的是于飞半场22分。
    并不是说，于飞发挥等于超音速陷入困境，而是他们明明拥有众多得分手，却在面对一支平庸的球队不断地让自己的王牌去创造机会。
    乔治·卡尔看见罗伊的局限性。
    也可以说，这不是罗伊的局限性，这是篮球比赛里只有一颗球的局限性。
    于飞的球权已经不可能继续减少的情况下，如何满足年轻人的欲望，又不让波什这种主动来投的球员角色边缘化，是一个问题。
    如果罗伊是基德那样的球员，或许问题可以解决。
    基不攻不是白叫的。
    基德可以一球不投，专门给自己的队友喂球，但罗伊作为联盟顶尖双能卫的底色是不可能抹去的。履行控卫职责的前提是他仍然在进攻端充满威胁，否则，他的组织能力便是空中阁楼。
    罗伊做不到不出手，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欲求不满的人被自己冷落，于是他不断地给于飞传球。
    这等于是把问题转移到于飞身上。
    可是，杜兰特他们有胆子问罗伊要球，可没勇气给于飞上同样的压力。
    于是于飞连续进攻，活塞坚持单防，哪怕被打爆也绝不动摇。
    这导致了上半场的局面。
    于飞表现出色，但超音速根本没有呈现出一个立体化的进攻体系。
    “布兰登，你身为我们的组织者，难道只知道把球传给场上最好的球员吗？”于飞在更衣室里问道，“如果是这样，你的工作未免太轻松了！”
    罗伊抱怨道：“我每次拿球都有两三个人冲我要球，你说我给谁？我当然只能给你！”
    “布兰登，我不是非要球不可。”波什解释道。
    杜兰特欲言又止。
    没有人比他更想拿球。
    经过夏天的强化特训，他感觉自己的水准已经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层次，虽然在队内对抗赛中被于飞打爆，但他认为那主要是队内对抗赛的强度高于正式比赛。
    于飞在对抗赛里可以随意使用犯规动作，没有人会对他吹哨，正式比赛里谁会这么对他呢？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联盟力捧的新星。
    “你听到了吧？克里斯没有你想得那么喜欢球权，我们都在国家队打过，伱应该知道克里斯是什么样的球员！”于飞转向杜兰特，“凯文，你有问题吗？”
    杜兰特的问题是，他想场均出手20球。
    但他不能在于飞场均出手18球的世界里提出这个要求。
    所以，他只能降低要求，20球太多，18球总可以吧？
    “当然，我没有问题。”凯文·杜兰特说了一句他认为凯文·杜兰特应该在这个时候说的话。
    于飞笑问罗伊：“你听到了吧，传球大师？”
    罗伊被于飞奚落得恼羞成怒：“ok，下半场按战术打，战术出在谁身上就是谁的！”
    夸梅·布朗大笑了起来。
    “夸梅，你又笑什么？”罗伊不满地看向他。
    布朗说：“上个月我教一群初中生打球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这下轮到于飞大笑了。
    “够了！”罗伊大叫，“我受够你们这帮混蛋了！”
    这是卡尔所能想到的最好的更衣室氛围。
    他为超音速还能有这样的内部氛围而感到奇怪。
    “唯一帝国”的宣传并不像观察家们所预言的那样把超音速撕成碎片，至少现在看，没有这个趋势。
    上半场的问题在更衣室被于飞强势地解决了。
    他的解决方式不是问罪波什和杜兰特，而是以退为进，让他们主动表态，由此来减轻罗伊的压力。
    布朗的玩笑更是氛围的节拍器，卡尔真不知道对方事先有没有和于飞沟通过，要不然怎么会配合得这么好。
    但隐患解决了吗？卡尔看了看杜兰特的脸。
    美国之子的眼神是清澈的，你绝对不能质疑他是否自私，但如果他真的是一个无私到可以无争的人，那他将成为体育史上的悖论。
    普利策奖获得者大卫·哈伯斯塔姆在撰写乔丹的书时曾说道：“超级巨星都是完美主义的偏执狂。”
    如果没有足够的执念，你不可能跨过所有险阻取得胜利。人人都希望超级巨星的性格像查尔斯·巴克利一样，但讽刺的是，巴克利从未成功过。这是否证明巴克利这样的人无法成功呢？你无法证明，但事实就是他没有成功，所以他成为了不成功的代表，而像乔丹这种人则成为了成功的代表。
    现在于飞又成为了乔丹的代表，他的身上有90%的乔丹身影，但区别他与乔丹的10%是他真正特别的地方。可是，这样的于飞在他的职业生涯中没有一秒钟被对手们称为好人。
    如果杜兰特真如他对外形象所示的那样，是一个纯粹的好人，那这将是超音速得到的最好的消息，哪怕代价是杜兰特将成为新世代的大卫·罗宾逊。
    但于飞从见到杜兰特的第一天开始就不相信他表现出来的一切。
    所以，问题没有解决，它只是在深水里藏着。
    下半场，超音速让活塞感觉上半场发生的事情就像是一场幻梦。
    上半场的超音速指着于飞活着，下半场开始，场面变得有些残忍。
    罗伊变成了上赛季的罗伊。
    他在外线的进攻无人可挡。
    活塞稍稍增加对他的防守压力，他的传球又像箭一样刺穿了对手的心。
    杜兰特外线三分，波什中投结合面筐进攻凌虐内线，随后又在第三节的压哨进攻中展示了三分球。
    唯一一个表现不好的人是夸梅·布朗。
    首发四巨头负责乱杀，他负责嘎嘎，几次机会球都因为手上抹油失误。
    第四节，超音速已经领先16分，卡尔用德安德鲁·乔丹换下布朗。
    突然间，超音速仿佛成为了完全体。
    罗伊、杜兰特、于飞、波什和小乔丹的搭配，将射程、运动能力、攻防强度、篮板、卡位全部拉到最满。
    小乔丹作为篮球运动员原始到除了身体天赋没有值得一提的地方。
    这表明他不需要多少球权。
    但他篮板争抢和护筐的时候，他比布朗高出一个级别不止的身体天赋又格外的亮眼。
    三分钟内，超音速轰出一波16比0的攻势，彻底把奥本山宫殿变成哑巴宫殿。
    “如果我是你，从今天开始就会好好练习投篮。”小奥在场下对布朗嘲讽道，“你能做的dj都能做！”
    布朗的自大已经深入骨髓，他根本不认为这样一场垃圾的比赛可以改变什么。
    对小奥这种跑来蹭冠军的鼠辈，他也没有任何的敬意，连嘴都懒得张，直接用性感的小手比划出四根手指：我，四冠中锋，你闭嘴！
    “好好好！”小奥气笑了，“迟早有一天，你会坐在我身边！”
    比赛已经进入垃圾时间，于飞在下场前给小乔丹传了个击地的空接。
    但是，小乔丹的cpu烧了，他没有想到空接还能这么传，一犹豫，那球就被对手抢走。
    他立即对对手战术犯规，然后像死了爹妈一样脸色煞白地看着于飞。
    “弗莱.我.”
    “没事，夸梅也会犯这样的错。”于飞即将被安东尼·莫罗换下。
    他在下场前又扫了小乔丹一眼，“不过，夸梅可以犯错，是因为他叫夸梅·布朗。你还没有真正在nba站稳脚跟。明白我的意思吗？”
    小乔丹连忙应是。
    于飞下场了。
    他刚下场，就听见布朗说：“弗莱，那个小子真不中用，他搞砸了本来可以上十佳球的传球！”
    “没关系。”于飞笑道，“你不也搞砸了几个？”
    布朗被噎住了。
    小奥趁机嘲讽道：“你为什么不对弗莱伸四根手指？”
    “闭嘴！”布朗怒道，“你连伸手指的资格都没有！”
    “够了。”于飞制止了布朗的聒噪，“dj还很年轻，要多鼓励他，拿出老将的样子来。”
    布朗开始有点担心了，大飞难道真的很看好dj？
    “你鼓励他了吗？”布朗问。
    “当然。”于飞说，“我让他多向你学习。”
    方才紧起来的内心突然一松，布朗笑了起来：“那小子除了身体素质什么都没有，我管教了他一年，他也就学了点皮毛。”
    小奥不礼貌地问：“比如看见妙传后原地发呆？”
    “你他妈的！@￥！@#￥”
    于飞对布朗没有太高的要求。
    只要在季后赛里能提供够强度的卡位、防守与挡拆，就算合格。
    大抵是他对布朗要求太低的原因，随着他们的事业大获成功，布朗的自我吹捧从东部第二中锋上升到了联盟第一内线。级别上升了，但他的技术没有上升。
    于飞让他练习投篮，他会练一段时间，在比赛里投几个，然后因为不稳定就逐渐放弃。
    由于他们之间的关系，他可以纵容布朗，但要知道他作为一个静态天赋不佳，篮球技巧又已经被多年的蓝领生涯消磨殆尽的内线，如果不能在这个投篮已经变得生死攸关的主动开发进攻技能，那么小乔丹作为一个同样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顶级天赋怪光凭原始能力就能很快超越他。
    到那个时候，即使于飞护着他，也得让教练组公平地决定二者的地位。
    因为这是篮球。
    谁强谁弱，这是肉眼可见的。
    最后六分钟，杰梅因·奥尼尔上场换下克里斯·波什，比赛正式进入垃圾时间。
    终场，119比87，超音速大胜活塞，取得二连胜。
    半场拿下22分的于飞，下半场依靠三分球拿到9分，但超音速却在下半场赢了32分。
    记者不禁想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大的变化。
    这个问题回答不好可能要被于黑们当成“于飞不得分超音速打得更好”的素材。
    于飞笑道：“这就像拔河。上半场只有我一个人在发力。下半场，我们其他人也发力了，作为力量更大的一方，只要我们集体发力，赢下比赛就很轻松。”
    “你还想谈一谈迈克尔·乔丹吗？”
    “他回应了吗？”
    “目前还没有。”
    “那就算了。”于飞说，“你知道的，我不是一个锱铢必较的人。”
    “弗莱说我是传球大师，我确实是。”
    今晚18投8中的罗伊拿到了22分4篮板12助攻。
    下半场是他所能想到的最理想的状态。
    他在弧顶决策，决策不了就给于飞传球。
    通常情况下，只要不出现多人要球，他还是可以把进攻梳理得井井有条。
    “重要的是满足每一个人。”罗伊说，“我觉得我今晚做到了。”
    但是，罗伊其实没有做到。
    凯文·杜兰特悄悄的不满着。
    比赛结束后，杜兰特第一时间要来了数据统计。
    上面写着：弗莱·于18投11中，得到31分9篮板6助攻2抢断1盖帽、布兰登·罗伊18投8中得到22分4篮板12助攻、克里斯·波什10投6中拿下16分7篮板1助攻1盖帽、夸梅·布朗可以无视——凯文·杜兰特，也就是他，在这场比赛里15投8中拿到23分5篮板1助攻。
    难道我不值得每场18次出手吗？
    杜兰特心里自问。
    “凯文，你今晚高效地得到了23分，你觉得是谁帮助你做到了这一点。”
    没有任何人帮助我。
    杜兰特看着他，微笑地回答：“你们已经问了很多次了，我永远是这个回答。团队，没有一个伟大的团队我做不到。”
    “弗莱称布兰登是传球大师，你怎么看？”
    那是讽刺，你这个不，我不能这么说，这不是凯文·杜兰特会说的话。
    但传球大师应该在命中率不佳的时候给命中率更高的队友传球。
    “他得到了12次助攻。”杜兰特说，“我没有任何疑问。”
    “活塞球迷认为你们在下半场痛宰了他们，但夸梅·布朗认为球迷太过脆弱，你怎么看？”
    “享受这个夜晚吧。”美国之子阳光地笑道，“活塞队是一支伟大的球队，他们有伟大的历史，但我知道，他们正在重建，曾几何时，超音速队也是如此，看看我们现在有多棒？享受这个过程，你们已经在成功的路上了。”
    但是回到家里，美国之子凯文·杜兰特依旧会反复去想。
    为什么他不能得到18次出手？
    ps：怎么评价我所在的城市未来一周每天都是大雨？我觉得这还是穆雷的错。他搞砸了goat的赛季，而我作为goat的粉丝看完比赛居然一觉睡到傍晚，这是神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