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土地之恋 - 第02章 五家口
关于第二卷第一章涉及的地名“五家口”的由来:
大清一代名臣刘统勋之子,“高密三贤”之一的清代政治家、书画家——刘墉,康熙五十八年,也就是1719年,出生于山东省高密市逄戈庄(原属诸城)。字崇如,号石庵。
刘墉是乾隆十六年的进士,根本不是影视剧演绎的驼背老人——刘罗锅。他生长于名门相府,家族成员世代为官,他自幼即饱受良好教育。本人做过吏部尚书,官至内阁大学士,为官有乃父清廉之风。
据老人们深情地讲说,刘墉非常体恤百姓,好“微服私访”,高密老百姓都亲热地称呼他“刘大人”。
民间至今还流传着他查探民情的不少故事呢……
有一年的年除日,刘墉吃过年夜饭,命随身小厮提着一盏府灯,又溜达溜达地出府巡视去了。
一主一仆来到干净的通衢之上,只见千家夜不闭户,万户灯火通明。看到自己辖下的百姓如此安居乐业,刘大人心里亦不觉生出一丝儿难以言表的得意。
二人在跨越年度的时间里,一边东张西望着,一边加快了前行的脚步……
蓦地,一座临街的草房,突兀地摄入了刘大人主仆的视野,它从里到外都是黑漆漆的,与周遭的光亮邻舍格格不入。
高密本地风俗:年五更里,代表子嗣传承的香火是万万不能熄灭的……
刘墉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示意小厮上门儿询问……
不一会儿,机灵的小厮回来禀报:“老爷,这家正在生孩子。”
刘墉更加奇怪了:“生孩子不更需要照明儿,怎么大年夜连个光亮也没有呢?再去探问!”
“喳!”小厮又“蹬蹬蹬”跑进院子,跟家里的老嫲嫲沟通了半天才出来。
他苦着脸道:“老爷!这家唯一剩下的一个男人,前些日子得了‘痨病’死了,只剩下了婆媳俩。为了给儿子治病,把家产全折腾光了不说,亲戚邻舍也都借遍了,如今欠下了一屁股的债。债主天天上门催讨,哪还有闲钱买油点灯呀!”
刘墉紧蹙眉头,思索了一霎儿,吩咐小厮:“去!把咱的灯笼挂到这家的大门上……”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
喜气洋洋、穿戴一新的人们涌到街上,互相亲热地“问好”、“拜年”……
当人群经过这家门前时,一抬头,都愣住了:“呀!这不是刘大人家的府灯吗?怎么挂到这个破茅屋的门上了?难道刘大人与这家妇姑还有什么瓜蔓子亲戚?”
一传十,十传百……
很快,村里人都知道这“蓬门荜户”并不简单了……
左邻右舍纷纷提着礼物上门探问,儿子生前的亲朋好友也送来鸡蛋、小米等,接济产妇婆媳……
就这样,婆、媳、孙三代,本来艰难无望的日子,又慢慢好过起来了。
……
据说,历史上的刘大人有一娇女嫁到了酉家村附近的一个什么村子,离娘家逄戈庄冒八十里地。
那个年代,没有大马路,走的全是阡陌交通的乡村小土道:二里路一道沟,五里路一个坎儿,八里路又一条河。在那个水脉充足的大清朝,一到梅雨季节,那水“晃晃”的,处处沟满壕平。
刘小姐回趟娘家不容易呀!
天烘黑烘黑的就得出发,遇沟得绕远路,见壕得绕远路,过河还得绕远路。一路之上,又是过沟,又是趟河的,回到刘府,刘小姐的绣鞋也脏了,红罗裙也湿了,天又烘黑烘黑的了!
她提着脏鞋,拖着沉甸甸的百褶长裙,委委屈屈地来到老娘跟前,就是一通哭诉:“呜呜……娘——女儿好苦呀!狠心的爹把我嫁得那么远,回趟儿娘家,那是两头儿不见太阳呀——”
刘墉——刘大人,啥啥都好,就是有一点儿——怕老婆。
身家雄厚的刘夫人一瞪眼睛,刘大人赶紧下令家人:“去——去!快去!在咱姑娘回家的必经之路上麻利地整修道路,遇沟搭小桥,遇河铺大桥……”
家人得了严令,一个个脚打腚锤儿地跑着张罗去了……
于是,酉家村地界上就平添了六座青石桥,分别是:“大桥口”、“二桥口”、“三桥口”、“四桥口”、“五桥口”和“六桥口”。
不过,二百七十多年过去了,这些未“勒石刻碑”的小桥,名字以讹传讹多次,竟成了现在的“大家口”、“二家口”、“三家口”、“四家口”、“五家口”和“六家口”。
……
不过,有的老人也说:酉家村的六座石桥是曹家沙岭子的一个大财主为发嫁独生女儿,图信方便而铺建的……
当然,这个关于六石桥的传说还有好几个别的版本。
时过境迁,真正知情的人早已作古,悠人也只是道听途说,谨在此告诫读者:聪明的人啊,千万不要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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