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康熙柔妃 - 197.第197章 苦口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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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7章 苦口婆心
    沁柔微微笑了笑,初初上路,她自然也还是怕的。不过是明白,怕也无用,最多就是一死,无所畏惧!倒也大胆地骑马跑路了。
    “我也明白。”沁柔道。这个谁也帮不了她!别人能给她走路的技巧,但别人也不能代替她,控制她的手脚,叫她就学会了去走。
    即便是春日,但只要太阳出来了,太阳就没有不烈的,太阳底下晒一晒,能把人渴死、热死,沁柔也口渴了,接过了陈姑姑递过来的茶水,缓缓地喝着!
    即便是口渴了,也不失规矩。
    骑马也没什么累的,毕竟是马儿跑,不是她跑。不过她身子不怎么舒服,太阳也大,沁柔不想再继续在太阳底下晒着。
    而侍马的奴才,也极有眼色地牵了马儿去一旁,喂些水和草料。
    沁柔喝了一会儿茶,小满与陈姑姑都静静地在一旁伺候着,沁柔是个不多话的性子,她跟前伺候的奴才,也都养成了,不多话的习惯。以免刮躁,惹来不喜。
    在凉亭里喝着茶,看着外面的大太阳,只有一阵阵吹过来的春风,是带着两意的。沁柔目光瞧着窗外的太阳,神色淡然,与小满与陈姑姑道:“今日就到这里吧!太阳太烈了,一身的汗,不骑了,咱们回去吧!”
    “是。”陈姑姑应了,看了一眼外面的太阳,道:“冬日里过去了,春日里来了,太阳确实大了些。”庶妃肤色好,倘若叫太阳把肤色晒得黑了,未免得不偿失。
    陈姑姑说完话,便走出了亭子,与侍马的太监说了什么,沁柔与小满的角度,只能看着那太监点了点头,陈姑姑又说了什么,而后才又回来了。
    陈姑姑回来后,笑着与沁柔回禀道:“奴才与那侍马的奴才说了,今日太阳有些大,就到这里了,劳他照看那匹马儿几分。”
    陈姑姑心眼活,来去都更想得周到几分,她在这宫里活了这许多年,还坐上了姑姑的位置,也都是源于她的这份周到。
    “陈姑姑想得周到、行事也周全。”有的人想到了,然而没去做;而有些人,做了,也不会做得这么仔细。不得不说,陈姑姑为人处事,正是适得其所。
    而为人处世,要的,就是这份刚刚好。
    看出沁柔是真的夸赞,陈姑姑也心如明镜,这位瞧着是孤僻、不识人间烟火了些,但却不是不懂俗务的人,多少道理都埋在心里,她只是与你不说而已。
    陈姑姑四两拨千斤,淡回道:“奴才粗长了些日子,最紧要靠的,也就是这份细心了。”
    若是不细心,也伺候不好主子了,宫里那么多的奴才,谁规矩不好了,独独她能选到时为三阿哥的皇上身边伺候,靠的,就是这份细心周全。
    尽管没两年,就调到了别处伺候;而没两年,三阿哥也幼龄登基,做了皇帝。
    后来又再度被调回了乾清宫伺候。
    行在回承乾宫的路上,小满伺候着替沁柔打了伞,太阳光太晒,也会把人晒伤的,作为宫妃,一张完好无比的脸蛋甚是重要。
    陈姑姑与沁柔道:“奴才方才听说,张庶妃也前往坤宁宫给皇后娘娘晨昏定省去了。”
    虽然小满没有与陈姑姑提,但陈姑姑长了一双耳朵,会听;长了一双眼睛,会看;长了一副脑子,会想。
    等闲,也瞒不住她!“有功当赏,有过当罚。犯了过,受了罚。那么到惩罚结束的时间了,自然就出来了。张庶妃的禁足既然已经解除了,自然要恢复了晨昏定省。”沁柔回了一句。
    张庶妃也是康熙的庶妃,去坤宁宫给皇后晨昏定省,天经地义。这是张庶妃作为妾妃、作为一个庶妃,对皇后这个正宫皇后,应尽的义务。
    所以不要问她有什么想法,她什么想法也没有;是拦得住啊!还是能把张庶妃给杀了啊,一了百了,从此一片清净之色。
    都不能,所以她什么想法要没有,随它去吧!爱咋咋地。
    要不怎么说纳喇庶妃清明呢?就这份清明之色,等闲也没几人能看透,陈姑姑道:“庶妃所言在理,又不是多大的罪过,惩罚总有期满的时候,惩罚过了,罪过也就过了。张庶妃也识得了自身的错处,就更是一桩喜事了。”
    也万万没有继续把人锁着的道理。至于得宠与否,也都是必然的,能看得开才好呢?
    在这一点是,陈姑姑倒是不会太担忧庶妃。不过她与小满如出一辙,庶妃哪都好,就是对宠爱一事,没那么上心。
    沁柔没答话,岂止张庶妃要出来了,就是马佳庶妃,叶赫纳喇庶妃,也都要出来了。不过是一个多月的事儿,快得很。
    陈姑姑继续道:“说起来奴才活了三十多岁,大半的时间都在宫里伺候,也算是博闻强识了。听闻江南富贵人家的女儿,自出生时起,脚不落地,直至出嫁,以示矜贵。他们把这认为是真正的‘大家闺秀’。”
    陈姑姑觑着沁柔的神色,她好像就听了一句平常话,然而陈姑姑确是知道,庶妃的那份不屑,陈姑姑道:
    “要奴才说呀!人都给养傻了。就养在那一方天地里,眼中别无它色,见识浅薄;也就他们江南的汉民能这么糟蹋闺女。”
    “这般养出来的小姐,身子骨也极度虚弱得紧,多少人,都是死在难产这条道上。不生养的,也都命不长久。都是这所谓的‘贵养’惹的祸。”
    “人生来一副肉身,除了用来走动,用来干嘛。奴才粗通药理,医理也触类旁通,通一些。咱们满蒙八旗的贵女格格,身子健壮,就是因为咱们骑马打猎,略有精通,锻炼了身体,身子也好了。”陈姑姑夸赞道。
    费心巴力地说了一大圈,陈姑姑总算要引入了正题。
    “不过他们汉人许多粗陋之处在,但一点却是天理。放在天下的女子身上,都是适用的。女儿家一生,夫主是女人的天,女儿家对待夫主,再是用心、生儿育女,也是不为过的。”
    所以宠爱瞧着不重要,但它真的没那么不重要,上有所好、下必从之;若非皇上宠爱纳喇庶妃,陈姑姑还未必苦口婆心地劝说这些。
    不是说庶妃待皇上,不用心;但庶妃总要待皇上,更用心一些。
    陈姑姑更是苦口婆心劝解道:“况且,男人们三妻四妾,皇上更是坐拥天下,有了宠爱,再有了子嗣,庶妃哪日里,即便是没宠爱了;也有个指望、倚靠在。”
    但一切的前提:都是皇上的宠爱啊!
    而陈姑姑,也只能隐晦提醒。
    沁柔转眸看她,似乎看透了什么,她说,“我明白。”
    她只是不想去做。
    道理她都懂。
    陈姑姑想要隐晦表达的,她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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