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英军与主力兵团的先头营迎面撞上时,面对着节节抵抗、不断后退的民族解放军,富布特感到了一点恐慌,他命令部队加紧攻击前进,天黑前一定要到达并占领西退的关键地点布托镇。
下午五时三十分,到达布托镇外的英军突然遭到了预先占领此地,并构筑了简单工事的民族解放军一个团的猛烈阻击,压力的骤然增加,使英军士兵都感到十分沮丧和震惊。腹背受敌的处境,让英军士兵有一种末日来临的感觉,尽管军官们还在竭力鼓舞他们,但前有阻击,后有追兵,或许还有源源不断的民族解放军正在陆续赶来。
晚上七时许,用急行军的速度赶上来的民族解放军主力不顾疲劳,对当面英军发起了凶猛的反攻。尾随英军的131团也从后面加速赶到,对英军形成了三面围攻的态势。
激战至晚八时许,英军抵挡不住民族解放军强大攻势,各部丢下大批辎重装备纷纷向北败退。晚九时,英军被围困在离吉兰丹河十五公里处的一个小丘陵,败亡已成定局。
“投降可以回国与家人团聚,顽抗必将化为死亡的腐土,何去何从,命运掌握在你们自己手中。十时,我军将发动雷霆攻势,届时将不会有人能够活着离开。”由一个被俘英军士兵传递给英军的最后通谍,傲慢而冷酷,让富布特等军官面面觑,黯然失色。
“我们,我们已经失败了。”一个军官叹了口气,“士兵们惶惶不安,辎重装备丢失殆尽,已经没有办法再打下去了。”
富布特身上都是泥水,低着头考虑了半晌,苦笑着说道:“我没有能力带你们打胜仗,那就将你们安全地带回国内吧,没有意义的抵抗只会使更多的英国士兵埋骨他乡。”
富布特说完这话,听到很多人都如释重负般的长出了一口气,他哀叹了一声,从军心士气来讲,这仗是真打不下去了。
“命令士兵们停止战斗,我们投降。”富布特痛苦地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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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嚓!”英军司令鲍尔手中的咖啡杯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参谋长威杜的脸色也是非常难看,手里拿着一份电报,无奈地看着这位可怜的司令官,迫于上层的压力派出了援兵,没想到却遭受了更大的损失,这下子连大汉山都不安全了。大汉山一失,由北向南的通路便被打开,民族解放军占据了此处,近可攻退可守,与中央山脉,东海岸山脉成品字形,直逼马来亚半岛中部,已处于不败之地。
“要战就战,要和就和。偏要搞出许多花样,把我军拖到如此境地。”鲍尔突然咆哮起来,“那此伦敦的混蛋们所制定的马来亚政策是一个巨大的骗局也是一个巨大的错误,到底要流多少血还能让他们明白过来。”
“阁下,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威杜苦笑着劝解道:“吉兰丹州已经糜烂,不可再派兵救援,我们也没有能力派出强有力的兵团,与其不断地向深渊里跳,还不如将吉兰丹州的军队能抢出多少是多少。趁着哥打巴鲁还在我军控制之下,就从这里把人员都运出来吧!”
“再来一次敦刻尔克大撤退?”鲍尔疑惑地看了一眼威杜,“大汉山才是我最忧虑的地方,你知道如果大汉山被攻克,后果将非常严重。对了,你刚才打过电话,与民族解放军停火谈判的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
威杜轻轻摇了摇头,“民族解放军认为我们频繁进行军事调动,没有表现出应有的诚意,他们同意谈判,但对停火却既不答应也不拒绝,看来,在他们的此次攻势结束之前,停火是不可能的。”
“雨季快结束了,可我们也再损失不起。”鲍尔计算着时间,摇着头,“就按你说的办吧,别等着民族解放军把吉兰丹州的我军全部消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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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解放军成功迫降了富布特率领的英国援军后,除留下一个团监视大汉山外,吴铭亲自率领着主力兵团沿河西进,九月十**近兰章,兰章守敌慑于民族解放军的强大兵力与横扫千军的气势,弃城南逃。至此,大汉山堡垒的南北两个要点金马伦和兰章皆被民族解放军所占领,彻底成为一个孤立的堡垒。
九月十三日,主力兵团南下攻克吉兰丹州重镇瓜拉吉来,并沿河东进,与挺进兵团、刘成支队直取海岸城市哥打巴鲁。
九月十六日,民族解放军兵不雪刃解放哥打巴鲁,在这之前的一天,汇聚在哥打巴鲁的英军溃兵乘坐紧急调来的船只仓惶逃往马来亚南方。
九月二十日,民族解放军六千余部队开始从三面压迫大汉山堡垒群,并挖掘壕沟步步进逼,接近了大汉山军用机场。
九月二十三日,马来亚殖民政府总督终于盼来了民族解放军对其停火谈判建议的答复,电文极其简单:“同意阁下的建议,即日起就地停火,并恢复谈判。”
大自然不可能是永远晴朗的天空,也不可能永远是风暴雨狂,狂风暴雨清扫洗刷过的天空,是不是会格外清亮?
今年雨季一直持续到十月十三日,随着天空的放晴,硝烟的散淡,民族解放军的谈判代表团在美国调停特使的陪同上,从哥打巴鲁登上了美国邮轮华盛顿号,前往法国巴黎与英国政府开始就马来亚问题展开会谈。
吉兰丹州的陷落,在英国来说,不是一次战役的失败,而是英国殖民者上百年来的“东方帝国”迷梦的破灭,它丧失了吉兰丹州,也就丧失了马来亚!
三千余人阵亡,被俘六千余人,武器辎重损失无数,这惨痛的数字让英国人彻底明白了民族解放军的力量与信心,也让他们明白这场战争已经不得人心,他们依靠的军队已经失去了顽强奋战的斗志。
雨季战役结束,民族解放军如愿控制了马、泰边境的地区。在陈嘉庚等华侨领袖的联系号召下,早有准备的泰国华商将筹集好的物资源源不断地运了进来,随着大米、药品等物资一起进入马来亚的还有络绎不绝的南洋华人青年。他们怀着对民族解放军的钦佩和景仰,怀着对投身于这伟大的事业的自豪感和使命感从南洋各地赶来。再加上吉兰丹州华人民众掀起的参军高潮,民族解放军的兵员不仅得到了及时的补充,而且更加的扩大了。
胜利为期不远,为了应对新的形势,华人独立民主党于十月十五日在吉兰丹州的锡马小镇召开了高层扩大会议,讨论制定以后的政策。
“新的形势下,我们一方面还要整军备战,一方面也要重新分析英国人可能采取的政策,以及马来人的具体动向,以方便下一步工作的展开。”在会上,肖明华首先发言,“今天到会的有军队的指战员,还有总部分管政治、宣传等部门的人员,会议上大家畅所欲言,尽量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得详细周到。会议开始前,我们首先要感谢英勇的军队为我们打下了如此有利的局面,感谢和缅怀为了自由事业抛洒热血的将士们。我提议,让我们起立默哀三分钟。”
默哀过后,会议进入了正题,作为对吴铭英勇善战的尊重和对其长远目光的敬佩,肖明华等人极为热情地请他先发言。
“呵呵。”吴铭笑了两声,说道:“既然你们这么热情,那我也就实话实说,有些话是有些残忍过分,不过我请大家好好考虑一下,现在不是在乎个人名声的时候,要为马来亚或者南洋的所有华人的将来着想。在这场付出了极大牺牲的战争结束后,在这片洒着烈士鲜血的土地上,我希望看到一个强势的华人政府的存在,华人将作为马来亚的主体民族存在,而不是一种妥协的不完美的充满了遗憾的胜利。自然,我只是给大家提个醒,这说得对与不对,你们自己考虑,反正呢,战争结束后,我的去留还在两可之间。”
“刘大哥,是不是我们哪里做错了?”赵笑眉不安地问道:“怎么提到要走的问题了?您看看在座的各位,大多都应该算是您的弟子,有什么话您尽管说,对我们您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是啊!”肖明华接口道:“要不是您当年首先提出了华人独立建国的构想,要不是您不怕危险,亲自来领导大家奋战,我们哪有今天,您说这话可有些伤人,我们大家可不是那种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混蛋。”
一帮人都很真诚的表示了对吴铭的感激和尊重,这让吴铭感到很欣慰,他轻轻点着头,“刚才那话也是有感而发,我实在是不想让烈士们的鲜血白流,既然你们大家都这么真诚,那我就把心里想的都说出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lt;a href=<a hre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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