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明末当皇帝 - 第657章 不正常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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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屏退刘若愚后,朱由检独自坐在软塌上心乱如麻,平心而论他对楚盈袖的感情并不深,要不是嫂子在里边牵线他跟楚盈袖就是点头之交。
    可现在她死了,他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一个经常跟他睡一起的人说没就没了,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接下来的一个月朱由检都没离开乾清宫,每天的食物也都是由宫人送进来,晚上再把食盒收走。
    他在乾清宫当宅男的时候,刘若愚在外边可不消停,作为皇上秘书的他开始考虑皇上的个人问题。
    他清楚他要是不张罗这事皇后的位子能一直空下去,所以楚盈袖刚死那没几天他就在宫里准备这事。
    不光是为皇上考虑,也是为了他自己,后宫争斗压力为零,他只要能把女人送到皇上身边,只要这个女人自己不作不浪就能成为帝国皇后,他的地位也能更加稳固。
    他下令后没多久下边的人就把符合他要求的姑娘们叫到一起进行选拔,刘若愚的选拔范围只在随行宫女中选。
    在朱由检来之前,南京紫禁城是封闭的,除了官府定期组织人手进来清扫外再无闲人可进。
    朱由检来了以后才从宫外招了一些宫女,能被选进宫的宫女第一项条件就是长相要说的过去,那些宫里干粗活累活的部门才会放宽在长相上的要求。
    其次就是身体不能有任何隐性疾病,再加上一些举止、神态、出身的选拔,一套流程下来通过的都是有几分姿色的美女。
    宫女们知道尊卑,能记住是他刘若愚把自己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宫女推上了皇后宝座,要换成民间女子,她们只会把他看成是皇帝的一个奴才。
    可宫里这么大张旗鼓的折腾自然瞒不过外边人,把这条消息跟皇后殡天的消息放一起想,很多人都明白了这么折腾是为了什么。
    很多人托关系走后门,甚至倾家荡产也要把女儿送进皇宫去搏那一线机会。
    各路大神来求情,刘若愚谁的面子都得给一点,本来宫里只有一百个宫女,一番折腾下来达到了五百多人。
    这还只是南京城及周边一带的走关系进来的,要是能以朝廷的名义下道旨意来的人会是现在的百倍有余。
    朱由检还沉浸在楚盈袖逝去的伤痛中,还不知道已经有这么多年轻姑娘想睡到他身边。
    选拔之前,频频有人来拜访刘若愚,刘若愚房里的礼品箱也是越堆越高。
    经过半个月的选评,刘若愚从五百人中选出了第一名,她叫明若雪,18岁,其父是孝陵卫军官,有个远方亲戚的阿姨在官署里做饭,走了这层关系才勉强把她送进宫里,出身绝对清白。
    乾清宫外的长廊里,刘若愚一边在前边走一边对她交代在皇上身边要注意的事项。
    “虽说是第一次见皇上,你也不用太紧张,皇上还是很好相处的,并且皇上大部分时候还是很正常的,偶尔不正常的时候你也看不着。”
    “不正常?”明若雪疑惑道。
    “不正常的时候你也看不着,还有,知道咱家为什么要选你到陛下身边么?”
    “因为我聪明练达。”
    “没错,我能做的只是把你安排到陛下身边,能否博得陛下欢心就看你自己的表现,还有别在陛下面前刻意耍你的小聪明,陛下比天底下所有人都会装。”
    “若雪谨记。”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乾清宫中,朱由检抱着枕头蜷缩在床上,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随意披在肩头,他警惕的望着四周,显得十分紧张。
    刘若愚带着明若雪隔着帘帐轻轻唤道:“陛下~陛下~”
    一连叫了两声,朱由检才有了点反应,粗着嗓子道:“何事!!”
    “陛下您这几天也没梳洗,老奴在宫里选了个心灵手巧的婢子来伺候您,老奴不在的时候陛下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她就是了。”
    刘若愚垂首说着,等着朱由检的答复,可等了半天帘帐那边的朱由检都没吭声。
    他抬头一看,帘帐下边被掀开一角,他的皇帝陛下两手及地的像老虎一样向他爬行过来。
    “陛下陛下,您这是…”
    刘若愚哪敢让皇上给他跪下,扑通一下也跪下了对着朱由检深深一叩首,他身后的明若雪也赶紧跪下,本来就紧张的她更紧张了,小心脏噗通噗通的跳着。
    这皇上跟她想的不一样啊。
    朱由检的头也更低了,低的都快贴地上了,他的鼻头都快碰到刘若愚的耳朵了,跟随了陛下七年的刘若愚竟也止不住的发抖,好像真的被猛虎贴近一般。
    “若愚,你不在了,你要去哪儿啊?你也要离开朕?”
    带着悲凉之意的声音令听者揪心,刘若愚颤巍巍的道:“陛下,老奴哪儿也不去,只是每天老奴休息的时候陛下身边得有个能伺候您的人。”
    “啊,那就好,那就好…”
    朱由检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躺在地上身子呈大字型,嘴巴大张吞吐气息。
    “陛下你把您别在地上躺着啊,地上凉。”
    朱由检对他的话置若罔闻,木然的躺在地上,刘若愚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那陛下您先在这躺会儿,我去把戴笠叫来。”
    他刚要走朱由检跟诈尸似的突然出声,而且声音还挺大:“啊!!!”
    刘若愚赶紧回头。
    “若愚啊,你太有心了。”
    “谢陛下夸奖,谢陛下夸奖,陛下咱还是上榻待着吧,我扶您。”
    “朕不要上榻,朕不要上榻。”朱由检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突然从地上挺起,刘若愚没反应过来下巴被朱由检额头磕到。
    朱由检都不给他抚慰伤口的时间,急忙爬到他身前,伸手对他道:“若愚,若愚,你知道朕为什么不要上榻么?”
    “啊?为啥呀?”刘若愚一脸懵逼。
    “朕要接地气,来,你跟朕一起接。”
    “陛陛陛…陛下您先自己接,老奴出去把戴笠叫来到时咱仨一起接,陛下您稍等啊。”
    说完忙不迭的退了出去,明若雪望了几眼‘接地气’的朱由检,赶紧跟刘若愚出去了。
    刘若愚出了乾清宫心有余悸的道:“哎呦,吓死咱家了,若雪啊。”
    “奴婢在。”
    刘若愚接过她奉上的软帕轻轻擦去额头上的汗渍,“陛下的情况你也看见了,现在这样还算好的,有的时候陛下没准自己就跑哪儿去了,楚皇后殡天给陛下的打击不小,可能接下来的一个月经常会这样。
    陛下一这样你就让殿前武士们提起精神别让陛下瞎走动,再派人请戴笠来,陛下出行的这段日子就是他负责陛下康健。”
    刘若愚又交代了两句,让殿前武士们打起精神后自己去找戴笠了,南京紫禁城里空的殿室很多,戴笠就住在离乾清宫不远的一座宫殿里。
    等刘若愚把戴笠带过来后看到的又是另一幅画面,他们的皇帝陛下穿着一身柔软清爽的白色里衣端坐在软塌上。
    原本杂乱无章的头发被发箍箍住随意的束在脑后,脚上是一双鞋跟处镶嵌了块鹌鹑大的翡翠的官靴。
    他脸上无悲无喜,就这么枯坐在软塌上,宛如雕塑般动也不动一下。
    “陛下…您没事了?”
    朱由检缓缓转过头看他:“朕能有什么事?朕会有什么事。盈袖的死朕虽然心痛,却还不至于击垮自己。”
    “那陛下…刚才老奴进来跟您说的…”
    “记不太清了,你好像给朕安排了一个宫女,人呢?”
    “陛下,她就是。”刘若愚将明若雪送到朱由检跟前,
    朱由检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一张惊艳凛丽的秀靥,眉目如画,红唇水嫩,整个人透着一股出尘超然的气质,身段也是曼妙非常,引人无限遐思。
    她穿着一身淡蓝色长裙,衣袖边绣着朵朵流云,腰间系着一条坠着银白色小珍珠的流苏腰带,走起路来的时候,这串流苏还能将她的腰身衬托得摇曳生姿。
    朱由检面无表情道:“若愚你可这是有心了,她这衣服是你找人做的?”
    “正是,老奴斗胆猜测,既然是要侍候陛下左右的女子,自然不能与寻常宫女一般穿戴,所以就找人做了一身。”
    “用不着,有你辅助朕处理政务就够了。”
    刘若愚敢在宫里选人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他早料到陛下还会这么推辞,直接说出准备很好的说辞:“陛下,老奴以为有个贴心在您身边很有陛下。
    陛下有时候批折子批到半夜,老奴这身子骨禁不起这么折腾了,晚上老奴实在顶不住了就让她来时候您,为您端个茶倒个水研个墨什么额的”
    “为什么要是女的?”
    “回陛下,老奴实在顶不住的时候肯定是晚上,要是找个小太监来伺候您,一来是他们笨手笨脚的怕扰了您的思绪,二来就是傍晚时候陛下看见有宫女在边上,心情也能好些。”
    “你倒是会说。”朱由检轻轻哼了一声,“那就留下吧,要注意的事你都跟她交代了。”
    “老奴都交代完了。”
    就在此时,殿门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披坚持锐的贾华小跑着来到殿内,“启禀陛下,薇薇安公主在外求见。”
    “让她进来。”
    “是。”
    朱由检又对其他人道:“你们下去,朕要跟小薇薇安单独待会儿。”
    “是。”
    刘若愚、戴笠等人缓缓退了下去,刚到外边戴笠就转过身叮嘱道:“刘公公,陛下这身子骨你可得上心啊,让陛下少受累。
    尤其要注意情绪,不能大悲,不然这次就算好了以后还会有复发的可能。”
    “我记下了,戴先生还麻烦您白走了一趟。”
    “哪里的话,看见陛下这样我心里也不好受,陛下真是性情中人啊可惜就不得佳人常伴,行了,我先走了。”
    送走戴笠后,明若雪疑惑道:“刘大人,那个薇薇安公主是谁啊?”
    “他是陛下认的干女儿,小洋鬼子一个,对了我告诉你,等你到了北京皇宫,宫里有两个人你千万别去招惹,你惹了她们我也保不了你。
    头一个就是懿安娘娘,她是皇上的嫂子,别说你个小小宫女的去留了,就是到当大理寺当个鸿胪也不过是她一句话的事。
    第二个就是这个薇薇安公主,这个小洋婆娘平常都在自己的寝宫里研究西洋乐器,她是陛下的干女儿,陛下经常召她入宫,有时候一去就是半个时辰。
    她进去之后,连咱家都不能进去,懿安娘娘进去都要经过通报,你说这小洋婆娘厉不厉害,现在咱家又被赶出来了没准那俩人在里边干啥呢。”
    “若雪记下了。”
    ……
    与此同时,乾清宫内。
    薇薇安坐到椅子上把带来的琴包放在桌子上,一本正经的打量着他:“你最近状态不好,我来给你演奏一下我新谱的曲子。”
    朱由检笑了。
    “你笑什么?”
    “笑你开始关心我了,在你的教科书里我该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王才是,曾经你还很不赞同我的想法。”
    “那是以前,现在我觉得你也没那么坏,你的一些观点我实在无法反驳,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善待法兰西的民众。”
    朱由检莞尔,“我怎么善待?给他们捐5000斤水银,200颗东印度山羊的胆结石还是给他们搞几百张鸟头面具?”
    “派发一些明国的身份文牒,你这一辈子或许可以将所有黑奴赶尽杀绝,抹去他们曾经存在过的痕迹,但你无法消灭所有白种人。”
    “这我知道,身份文牒已经在发了,只是规模一直都不大,你知道一张我国的身份文牒在黑市炒到了多少钱一张么?”
    不等他开口他就说道:“市场价,4500枚银币,而且有价无市,钟离蕊在欧洲也只把身份文牒给了一些对我国有帮助的人和一些贵族的情人。
    他们人数不多,不会对我国造成影响,要是照你说的弄太多外国人过来,我国百姓会骂我的,我能接纳朝鲜、东夷、东南亚人,因为他们都是黄种人,大家除了语言不通别的都是通的,我国百姓跟欧洲人,除了血都是红的以外,没有任何共同点。”
    “那请看在我是法国人的份上,对我的同胞们手下留情。”
    “这事等我干翻你们欧洲人的军队再考虑,你弄出什么曲子了,快让爸比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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