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明末当皇帝 - 第605章 处斩卫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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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威并施之后,朱由检终于能把前往欧洲的计划提上日程,瓦剌之战结束后帝国会迎来很长一段时间的太平时节。
    唯一一件比较大的事就是钱币更替,他不太懂这方面的事,有范复粹他们几个顶着就行。
    薇薇安一直想让他到欧洲看看,看看他把欧洲搞成什么样了。
    朱由检也的确想去欧洲走一趟,看看中世纪的欧洲是什么样子,再一次在欧洲宣扬和平,尤其是到法国卢浮宫看看,后世他只在新闻里看过的那里繁华。
    后世的卢浮宫是世界四大博物馆之一,以收藏丰富的古典绘画和雕刻而闻名于世,是法国文艺复兴时期最珍贵的建筑物之一。
    1204年,在十字军东征时期,为了保卫北岸的巴黎地区,菲利普二世在这里修建了一座通向塞纳河的城堡,主要用于存放王室的档案和珍宝,同时也存放他的狗和战俘,当时就称为卢浮宫。
    一直到查理五世时期,卢浮宫被作为皇宫,因而使它成为完全不同的一座建筑物,在以后的350年中,随着王室贵族们越来越高的寻欢作乐的要求,他们不断增建了华丽的楼塔和别致的房间。然而在其后的整整150年间,卢浮宫却并无国王居住。再到16世纪中叶,弗朗索瓦一世继承王位后,便把这座宫殿拆毁了,下令由建筑师皮尔·莱斯科在原来城堡的基础上重新建筑一座宫殿。弗朗索瓦还请当时著名的画家为他画肖像,他崇拜意大利派的画家,购买了当时意大利最著名的画家法埃洛的绘画。
    其中就包括《蒙娜丽莎》等珍品,弗兰索瓦一世的儿子亨利二世即位后,把他父亲毁掉的部分重新建造起来。亨利喜爱法国文艺复兴时期建筑艺术的装饰,对意大利式的建筑并不感兴趣。他沿袭了父亲的嗜好,但却没有他父亲一样的审美观。
    亨利四世在位期间,又花了13年的功夫建造了卢浮宫最壮观的部分大画廊。这是一个长达300米的华丽的走廊,走廊非常长,亨利在这里栽满了树木,还养了鸟和狗,甚至在走廊中骑着马追捕狐狸。
    皇帝要去地球另一端牵扯的事情太多,整个帝国中枢都要提前做准备,而朱由检选择的路线还特别长。
    他打算从天津卫出发,乘着准备交付给大西洋舰队徽州舰和顺天舰出发,同时随行的还有20艘大大小小的护航船只。
    这股力量放到海上没有任何几个国家能与之相抗,就算敌人船队数量太多,以蒸汽机的速度打不过还能跑。
    算上这两艘战舰,大西洋舰队将有5艘铁甲舰服役,是大西洋最强的一支海上力量,五艘铁甲舰组成的攻击矛头足以冲破任何阵型。
    从天津卫出发到达东夷长崎,在东夷停留一段时间后,南下大员,再到后世菲律宾的土地上稍作停留,菲律宾在14世纪被称为苏禄国,1565年沦为西班牙殖民地。
    在南下到香料群岛视察一下那里新开发的铜金矿,无论是为了补充食物和淡水,还是从明西两国长远友好的角度出发,他都该去看看。
    然后从明属印度南部,再到南非好望角问候明属南非的军民们,见识过那里的风土人情后再北上通过刚修建完成的苏伊士运河进入地中海。
    来回的行程加上在欧洲可能发生的事情,这趟旅程的时间保守估计在两年以上。
    以前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在有了一群靠谱的内阁众臣,皇帝离开一两年也不是问题,大明已经行驶在工业化的快车道上,不用朱由检太操心。
    朱由检把孔贞运、范复粹、蒋德璟三人提入内阁,与李国普、赵率教并成五大重臣。
    宫人们也开始准备远洋的事,一路上可能用到的东西都要带上,比如朱由检可能会看的书就都要带上,尤其是一些流传很广的话本。
    上次天子去了趟亚丁,路上改完了一整本《三国演义》,再加上各种衣物、玩物、水果、冰块,连朱由检在御花园里养的一群动物每样也得带上几只。
    光是朱由检自己可能用到的东西就够塞满一艘铁甲舰的舱室,再加上皇后、宫女、太监们的东西,船只可能不够用。
    宫里忙活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宫外也不得安宁,卫鹳激起民变,锦衣卫彻查监察部的消息登上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
    大批监察部官吏被捕,身披重枷走上刑场结束自己的一生。
    锦衣卫的旗官们日夜不停的检查监察部以往的卷宗,而卫鹳本人在诏狱内对此却却毫不知情。
    白翎真给他准备了间坐北朝南的监房,监房里十分安静且干净,墙壁离地两米的地方有一口脑袋大的小窗,地上铺着很久没更换的稻草,却没有老鼠和蟑螂。
    牢房中间摆着一张小桌,桌上放着大碗茶和一本《武悼天王传》,卫鹳穿着白色囚衣披着头发盘腿坐在桌前。
    到现在他还坚信皇上一定不会弃他不管,执掌监察部以来他自认也算尽职尽责了。
    不断宣扬军国主义思想,让帝国百姓意识到如果不扩张他们的后代就会陷入资源匮乏的危机。
    资源匮乏我们的后人就会饿死,只有扩张才能让我们后人活下去,那些狡猾的白种人和低贱的黑种人抢占了本该属于帝国的土地。
    宣传颇有成果,大明的百姓对扩张已经不那么抵触,读书人也不敢非议朝廷和保家卫国的兵将,士兵的社会地位大大提高。
    他跟天子有着一样的思想,他相信天子一定会保他。
    回想起自己在考场上挥毫泼墨时的孤注一掷,第一次跟天子见面时的那种惺惺相惜,他不会死,他要跟天子一起看着帝国将士远征他国。
    铁索敲击的声音将他从回忆中惊醒,睁开看向门口,铁制牢门被人打开,白翎带着两名旗官走了进来。
    他头戴翼善冠,背负双手,身上穿着天子赐予的蟒袍,腰间挂着一柄绣春刀,非常有指挥使的气度。
    两名小旗官一个提着食盒,一个拿着软垫,小跑到木桌边打开食盒摆好酒菜,五道菜,有荤有素。
    另一人在卫鹳对面摆好软垫,白翎撩起袍摆盘腿坐在软垫上,卫鹳忙道:“白老弟,天…天子怎么说?”
    “陛下能说什么,替你感到可惜呗,说你不该因为这件事下去,但事情影响太恶劣,不是老弟我教训你,你下边那群人就是欠管教。”
    说着夹起一只小鸡腿送到卫鹳的碗里,“你想想,你下边的人怎么对那王永光的?我这边刚把人放了,人家刚出狱就拉着棺材到正阳大街上告御状。
    老兄你的人发现后出言不逊还要动粗,加上老兄你平日疏于管理引起民愤,事儿弄的满城皆知,陛下想压也不好压,来,老兄吃个鸡腿先。”
    卫鹳还哪有心情吃鸡腿,急道:“白老弟,天子打算怎么处理我?是外放?”
    白翎摇头。
    “难不成要免我的官?”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严重的后果了,要真被免官了他至少得几年后才能回来。
    白翎苦笑着摇头,拿起酒壶为自己和他倒了杯酒,“老兄啊你怎么还不清楚事情的严重啊,要真是外放或者免官就好了。
    你这事弄的太大了,陛下要是不给京师百姓一个交代,对陛下影响多大?”
    一句话让卫鹳堕入冰窟,一副失神的模样,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嘴里妄言道:“不可能!陛下绝不可能杀我,是…是王永光,他要害我!对!一定是他!”
    “王永光?哼…”
    看到白翎脸上冰冷的表情,卫鹳忙问道:“王永光现在在哪?”
    “民变的时候他还跪在正阳大街上,这事最多跟他有间接关系,对了,他现在是九州岛布政使,已经坐船出海了。”
    卫鹳刹那间呆住了,王永光被外放了,天子已经做出决定看来自己死定了。
    “白老弟!”卫鹳双膝落下,跪在了白翎身边,沉声道,“老弟你是锦衣卫指挥使,你路子多,求你救我一命,日后为兄必有重谢。”
    看着突然跪在自己面前的卫鹳,白翎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瞧不起卫鹳以前小人得志的样子,但也并不反感他。
    一下坐到高位,可不是谁都能保持平常心,飘一点很正常。
    他能救卫鹳么?当然能,但他不会去做。
    “白老弟求你了。”
    看着眼里露出急迫和慌张的卫鹳,白翎扫了眼这牢房:“这间牢房是诏狱里风水最好的,你知道上一个住在这里的人是谁么?”
    “谁?”
    “王永光。”他停顿了下,继续道:“我们把他带过来的时候,他都快死了,郎中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救回来,他对你的仇恨很深。”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卫大人难道没想过他为什么对你有这么深的恨意,抛下汉官威仪跑到正阳大街上告御状,哼,大理寺给你拟定了十二条罪名,你必死,今天之前我从没以弟的口吻对你说话,只有今天。
    你以前说过要请我酒菜,你请不上了,这座酒菜是我请你的断头宴,吃完好上路吧。”
    卫鹳彻底死心了,酒菜他一下没动,都是白翎自己在吃,等白翎吃饱了擦干嘴,“时候差不多了,送卫大人上路。”
    两个小旗官一左一右的架起卫鹳往外走,卫鹳挣扎着:“放开我,我自己能走!”
    “放开他。”白翎也命令道。
    解放双手的卫鹳拿起白翎给他夹的鸡腿,一边走一边啃食,“白老弟的心意,卫某领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跟白翎建立了还算不错的关系,上次锦衣卫杀死他们监察部的小吏,他都没去北镇抚司找白翎要说法。
    现在他落难了,他算看清人心了。
    牢房外已经准好囚车,卫鹳被压上囚车,在一名千户和一百多名披坚持锐的锦衣卫的护送下向刑场走上。
    卫鹳人群从北镇抚司大门一直延伸到刑场,朱由检本来给慈烺准备的笼络人心的手段,不得己自己用了。
    百姓们想起监察部重重欺民之举,高声辱骂卫鹳,甚至有人用准备的烂鸡蛋、烂菜叶等东西向卫鹳砸去。
    耳中听着那些刺耳的辱骂声,感受着被各种垃圾乱砸的痛楚,他完全无法相信,城里百姓对他居然有这么大的恨意。
    ‘啪叽!’
    卫鹳望向一旁群众的脸颊,刚好被一个腐坏的鸡蛋砸了个正着,飞溅的蛋液掺杂着破碎的蛋壳,黏糊糊的粘在他睫毛上,顺着下巴慢慢流了下去。
    “混蛋,大爷们再赏你几颗烂鸡蛋尝尝!”看着卫鹳脸颊被玷污弄脏的样子,一些被监察部害的极深的人们扔的更加起劲。
    在噼里啪啦的一片乱砸声中,等卫鹳到了刑场,身上已经布满了各种恶心黏液的混合物,囚服上也是一片狼藉,各种乱七八糟的混合物顺着衣角往下流淌。
    锦衣卫的两个力士强忍着恶心把他压到刑场上,卫鹳面向百姓跪在刑场上,身前放着一个大木墩。
    身后的刽子手扛着断头刀,旁边放着一碗烈酒,检察官一直看着日头,看到太阳悬在天空正中,从签令筒里掏出一支签领。
    “时辰已到,斩!”
    签令落地的一刻,围观人群齐声呼喊:“杀!杀!杀!”
    声浪一浪高过一浪,刽子手豪饮一口烈酒喷吐在刀刃上,佐刑力士把卫鹳脸颊一侧按在木墩上。
    卫鹳没有反抗,他已心如死灰,刽子手奋力扬起断头刀随即重重挥落,老道的刽子手一刀到位,被斩断的人头从木墩上滚落,咕噜噜的滑到人群里。
    “去tnd的。”
    一个汉子似乎是蹴鞠队的,一脚又把人头踢回到刑场上,卫鹳的脑袋在空中划过一道血腥抛物线刚好落到监斩官怀里。
    “妈耶。”
    监斩官一声惊叫,一翻白眼,吓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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