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的空城 - 李少脩-2

    后天我准时来公司报到。
    然而在进公司走到主管室的路上，我还是注意到一些女孩子的眼光。
    走到主管室门口，我敲了门。听到主管说请进，我便打开门走进去。
    里头除了主管，还有一个留着长发的女生。她看上去比我年轻，但资歷比我还资深，长相也很秀气。听主管介绍她时，我知道她是业务部里办事能力最好，最让主管放心的助手。
    「我们业务部的工作就是对上级提供意见，我们业务部要随时把实际的工作情形、所遭遇的困难、执行的利弊得失报告给主管那些上层，以提供决策工作的参考。然后对业务设计执行，再来执行工作。最后再来针对组织和方法加以改进，使工作更有效率。」
    她叫夏菲，在这间公司算是我的学姊，虽然我年纪比她大。只是她有点机械式的回答让我不禁想笑，虽然跟上一间公司的业务部大同小异，也幸好我还听的懂，如果今天是个菜鸟，我看也是第一次还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然而经过几个女生旁，看起来是公关部的，她们看夏菲的眼神却带点不屑。
    然而夏菲并没有理会她们，逕自把我带往办公室。
    那些公关部的女生一对上我的眼，眼中对夏菲的敌意转为客气的微笑。
    到了办公室，我的座位就在她后面，她回头问：「还有什么不懂的吗？」
    「大致上都懂了，」我点头，但我刚刚也有看到她的学歷，她高中跟大学都跟我同校，但她小了我三岁，我高中毕业她也才进高中。来到这间公司第一个接触的也是她，想说开个话架子：「你也是xx高中毕业的？」
    她一愣，之后说：「对。」
    「我们真有缘，连大学都是同一所。」我微笑。
    只见她继续保持有礼貌的微笑，「是阿，我是读室内设计系的，学长你呢？」
    「学长？」我失笑，「我读中文系。不过在这间公司里，你算是我学姊了吧？」
    「我没什么注意辈分的，我注重的是能力，」她説：「而且你也真的是我学长阿，没错吧。」
    「是没错...」我差点忘了自我介绍，「虽然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但我还是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少脩。」
    「我叫夏菲，以后在公司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
    我微笑点头，她之后也回我一个微笑，就转身继续忙她的了。
    她是难得对我没什么兴趣的女生，看来也不是所有女生这么肤浅。
    ?
    「新来的业务部员工？」
    中午我去茶水间里的咖啡机泡咖啡的时候，那个稍早看夏菲不顺眼的女生这样称呼我。
    我回头过去看她，我看着她胸前的名字，她叫唐淑苹。
    「你好。」不管怎样，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于是我打了招呼。
    「听说带你熟悉业务部部门的人是夏菲，」她冷笑，「你要自己注意一点，跟她讲话时，可别说错话惹她生气了。」
    唐淑苹说的这番话我有点听不懂。
    「之前只是说了她高中过去的事情，她直接动手抓了我头发，她并不像你看到的那么单纯，那个女人，其实挺冷血的。」唐淑苹说。
    我抓到了重点，于是瞇眼问：「那你为什么要说她高中的事情？」
    「哼，敢做就不要怕人讲，她高中的时候，曾经害她男朋友出车祸，而害她男朋友出车祸就算了，事后竟然连去探望他都不要，而且听说她男朋友伤势过重，最后出国治疗了，而她还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这样还不冷血？」唐淑苹越说越激动。
    「请问她高中的男朋友是你的谁吗？还是，夏菲是你的谁？」我问。
    唐淑苹被我的问题堵住了，最后吶吶的说：「他们都是跟我同高中的。」
    原来也是我学妹阿。
    「那她冷血还是什么，也都跟你还有我都没关係，但你好像都不怎么想放过她。」我说。
    「哼，她就冷血阿，而且男朋友一任换过一任，都没有把欧善语放在眼里...」
    「聊完了吗？」
    唐淑苹话还没说完，后面传来夏菲的声音。
    唐淑苹瞪了她一眼，最后离开了茶水间。
    我是不怎么在意她刚刚说的那番话，我认为唐淑苹说的有可能是事实，但真正的原因可能就只有夏菲自己知道。
    而夏菲只是进来装水，并没有在意我是否对唐淑苹的话有何感想。
    看着她的侧顏，我开口：「我有听说你跟唐淑苹很不合。」
    「嗯。我之前对她动手过。」她倒是乾脆承认。
    我扬眉没回应，于是跟她一同走出茶水间。
    「那你怎么不对于她刚刚说的话做些反驳？」我说：「你这样其实间接承认她説的话是对的。」
    夏菲似乎愣了一下，不过之后用淡漠的语气说：「她说的也是事实，我的确害了我高中时的男朋友出车祸，之后他的状况我也没过问。」
    我挑眉，其实从今天跟她相处下来，我并不认为她是冷血的人。
    也许是过去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她对于她高中时期的男朋友才会这样不闻不问。
    但这不代表她不在乎。
    我是这么想的。因为被人说间话的经验，我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