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再爱我吗? - 19. 微慎

    一早被闹鐘叫醒的捷安，转身按下吵闹的声响，翻身看到侧身背对自己的奕君，忍不住靠过去，伸手将她环抱，轻吻肩膀细嫩的肌肤，有心爱的人儿陪伴的日子是多么幸福的事，相信今天会拥有好心情并带着幸运的。
    「嗯…捷，这么早起，是有困难的手术吗？」
    数个细碎的吻与腰间的爱抚吵醒半清醒的人儿，转头询问并将手覆在挑起她敏感的来源上。
    「嗯！第一刀病患有麻烦的家属，最难的是第二刀，淋巴癌第二期，在动脉跟神经线上，非常不好处理。」
    捷安仍不停亲吻，手探向胸前逗弄着峰顶，引来身前人儿蠢动。
    「嗯！捷，早上不要，会影响体力跟判断。啊…！」
    怎知身后的她，开始骚动自己最敏感的地方，唇含住耳垂，无力地呻吟起来。
    捷安翻过身俯在奕君上面，与她热吻起来，双手撑开她的双腿，用自己的地方廝磨起来。
    「啊…！嗯…！嗯…！」身下人儿娇喘不止，自己也传出沉重的喘息声。
    捷安撑起身体，抬高奕君的双脚，摆动臀部，推撞起来。
    「啊…！嗯…！」奕君双手紧抓被单，微摆动头部。
    片刻后，捷安大力喘息放下她的双脚，俯下身吻住她的双唇，手熟悉地找到炙热点，一举探入。
    「啊！嗯！嗯！」奕君离开交缠的唇，抱住身上的人儿迷离地喘着。
    「君，你错了！…这样会…让我…很有精神去面对…艰难的手术。」
    「捷…！」
    清晨的”运动”，让二人充满能量面对崭新的一天。
    再一天就要出院的鈺华，精神方面已好转许多，但是体力仍不足，需要人协助。
    工作弹性的曼庭分担小安的照顾责任，也偶而带着他来到医院陪伴鈺华，顺便替换鈺华的父母休息，让二老轻松不少。
    这天，曼庭休假没课，又带着小安跑来医院，让纪母回去休息并准备明日出院的事。
    鈺华坐在床上看着正在玩积木的小安，不吵闹成熟，让她的脸上充满欣慰的笑容。
    再望向曼庭，基于捷安的介绍而姑且相信，渐渐了解个性，发现她是个可以信任依靠的朋友，更由她看待自己的眼神中知道，是带有爱恋的情绪，但是现实的一切与自己的条件，怎么也难以突破这个心结去面对，只能暗自说声抱歉。
    「曼庭！」
    「啊！什么事？」曼庭抬起头来，回以一抹微笑。
    「谢谢你这些日子这么照顾我们母子！」
    看见鈺华带着歉意的笑脸，曼庭抱起小安坐在她的病床上，站在旁边搔头害羞地说话，「其实…也没什么啦！能够认识你跟小安，我真的很高兴。而且小安很乖，我们相处很好，现在生活反而过得很充实，所以我…相当快乐！」
    小安躺在鈺华身体的右边，让她疼爱地抚摸。
    「妈妈，阿姨对我很好喔！会哄我睡觉，帮我洗澡，还会带我出去玩，我想去学打拳，可以保护你！」
    鈺华微笑亲吻一下孩子的额头，「小安真的好乖！」
    曼庭看着他们母子，疼惜在心，感慨为何这么好的人会有这样的遭遇？
    「鈺…华，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可以将台中这里列入考虑吗？」
    鈺华抬起头来，「让我再想想。你知道前天小安的爷爷奶奶过来找人，还不想放弃小安，再加上我生病，他们更不可能放心让我独自一个人照顾孩子。爸跟妈也一样不放心！但是我实在无法再去接触令人伤感的环境，更不想依赖父母。」
    曼庭紧张地坐在床边，「来这里吧！台北有这么多不好的因素存在，回去只是痛苦，到别的地方又没人可以帮忙照料小安，这里有捷安跟你最要好的朋友，还有…我啊！所以台中是你跟小安未来最好的居住地。」
    话到后头变得很小声，鈺华微笑握起曼庭的手，「谢谢你！」
    「不…用道谢啦！我是真的疼惜…小安…跟…你！」曼庭害羞搔头，讲话结巴。
    鈺华微笑看着曼庭不语，再低头轻拨小安的瀏海，二人就这么沉静着，直到护士拿药过来，才打破这样的气氛。
    看着曼庭抱小安离开病床，鈺华开口：「曼庭，可以帮我约一下捷安的女朋友唐小姐吗？」
    「为什么？你刚开完刀，身体还在恢復中，我去跟奕君解释就好。」曼庭转身说话。
    「不！这是我的坚持。麻烦你好吗？」
    「好吧！不能让自己太累喔！」
    「嗯！我会的，放心！」鈺华微笑点头。
    曼庭对她回以浅笑，转过身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奕君因为提前完成手边的工作，心情愉悦，也基于好奇心的驱使，答应下班之后会过来一趟。
    在另一头，捷安用了三小时左右的时间才顺利完成第二刀的手术，从十点开始出来的时间已经一点多，让她休息吃个饭小歇便接续下一个手术，还有三刀，所以今天一定会很晚才能休息。
    接近傍晚，又出来透气的捷安拿出柜子里的手机，对着画面上奕君美丽的笑容，作势轻吻一下，再快速地拨了几封讯息出去。
    学校鐘声响起，下班时刻到来，奕君收拾自己的座位，心里在想着怎么面对等会要见的人呢？皱眉憋嘴思索，漫不经心地将卷宗放入书架里。
    「在想什么？有心事？」
    奕君抬头对站在门前的戴新龙微笑，「等会要去医院看一位朋友。棒球队不是在练习？你不过去吗？」
    「我过来拿东西，看你好像有心事，所以关心一下。今天要交的，都已经交出去了吗？」
    奕君笑得甜美地点头，「嗯！有朋友帮忙，所以连明天的都已经交出去。接下来就等开会讨论的结果。」低头拿起薄外套穿上。
    戴新龙看到笑容灿烂的奕君，忍不住呆视一会儿再搔头，「难怪你今天心情这么好。你那位朋友真的是贵人！」
    「是啊！」奕君脸上泛起微红，这般美丽娇柔，让戴新龙更加爱恋。
    奕君拿起包包，将椅子推好，走到门口把钥匙递交给他，「给你！今天不用去操场找你了。记得帮我锁好门。」
    「好！」戴新龙看了看手中的钥匙，再抬头目送暗恋的人儿离开视线，再转身将门锁上才走向学生们喊叫声不断的操场。
    刚啟动车子，奕君的手机传来讯息声音，拿起观看时笑容便扬起。
    「哈妮，想我吗？我想死你了。」加上好几个飞吻的图案。
    「最担心的手术已经顺利完成，我厉害吧！想想我是谁？是主任下来第二把交椅，双手能操刀的章大医生耶，当然难不倒我。」
    奕君笑着说：「好臭屁！」
    「但是好累喔！还有二个手术要开，回到家可能已经累瘫，我想抱抱！要记得来喔！不然我会饿昏在床上，变成叫不醒的帅帅白马王子。」后面是一个瘫倒的动物，还有外加语音图样留言—等你呦！
    奕君回一个顽皮的笑脸，便将手机放下，将车开往医院。
    医院里有一间病房经常传出笑声，今天不意外地笑声又扬起。
    「哈~哈~哈~！章医师真的很好玩，个性好皮喔！」隔壁床来照顾开刀的妈妈，那位许小姐笑得好大声。
    许妈妈拉着棉被在里面狂笑，就连鈺华也遮嘴抚着肚子笑开怀。
    主讲人曼庭夸张地讲述捷安在健身房的耍宝行为，还边安抚听不懂坐在一旁搔头的小安。
    「还有一次，她看到一名新来的健身教练非常强健的胸肌跟二头肌，居然跑去摸，而且还发出曖昧的笑声，直夸好man，差点摸到人鱼线，要不是我即时拉开，就快搭帐棚了。他瑜珈教练的太太脸色已经垮下来了，就要衝过来抓人。好一阵子，我叫捷安不要过来健身房。」
    小安摸头，「什么叫搭帐篷啊？」
    眾大人一时哑语，你看我，我看你的。
    曼庭摸摸他的头，「现在不懂没关係，你以后会懂。」
    护理师推车走进来，笑着说：「就是…」
    曼庭跑去摀住她戴口罩的嘴巴，「先别这些，他不懂！」
    护理师将手拿开，看着电脑分装药物，「这叫健康教育！我家那个小屁孩懂得比我多，都不用我教就自然会了。」
    曼庭搔头，「你有听到喔！」
    「有啊！我就在隔壁房门口而已，当然听到啊！并且你们这间房间是最欢乐的，几乎半边病房都能听到你们传来的笑声，一点都不像开过刀的。」
    许小姐接下护理师的药，「谢谢！那是章医师太耍宝了，曼庭姐都能讲一大堆让我们开怀大笑，只是有些儿童不宜。」
    护理师再低头分药，「要说这个，那之前可有见识过。」
    「之前你不在这里啊？」许小姐询问。
    「我从胸腔科转下来的。我快点说完，要出去忙了。那是章医师还在实习，那时候政府一直在强力宣导六分鐘护一生跟乳房自我检查，虽然已经宣导好几年，但还是好多人不懂，所以我们医院经常会去帮忙宣导、教学。」
    曼庭将小安抱在身前，坐下来听护理师的故事。
    「章医师是少数的女医生，偶而也会被徵招。就有一次教学完毕，大家在收东西，章医师套起假胸部靠近一名漂亮的学姊，握住她的手在假乳上抚摸，还发出諂媚的叫声，让学姊尷尬地红透了脸，就在大家还不知所措的情况之下，一位学妹跑过去解围，却换来更大的骚扰。」
    护理师手指着小安，「将他的眼睛遮起来，儿童不宜！」
    曼庭立即动作，并安抚他不适应的举动，「乖！等一下就好！」
    护理师装出电视才有的煽情动作，「换拉那学妹的手，边说着：来啊！再中间一点，嗯…好有感觉喔！」
    眾人又笑出声，鈺华笑开了直摇头，真不敢相信捷安会变这样。
    曼庭大声笑完之后询问：「就没人管她啊！」
    「有啊！现在的护理长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手掌直接招呼头，才停止很色、令人难忘的闹剧。讲完了，要走了！」
    护理师推车要出去，许小姐开口：「谢谢！那二位苦主还在你们医院吗？」
    正当要回答，护理师眼角看到奕君进来，便回答：「最惨的苦主来了！」
    「学姊，今天你值小夜啊！」
    「是啊！我回去护理站了。」
    「好！」奕君转身，「你们好！」觉得大家的眼神奇怪，皱眉斜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