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道不明 - 6.我该如何命名-有关于这份感情
6.我该如何命名-有关于这份感情
何立凯对纪冠尹说,他们从来不是那种关係。
当场立刻引来龚伯伦的暴怒,他却怎么也不愿开口解释那番话的意思。
「求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他喊得声嘶力竭,丢下三位不安的好友,把对方从壅挤的人群拉走。
拉到不见人烟的校园角落,他没对对方做什么,只是紧紧的抱在怀里。「凯凯,我喜欢你,从小就一直爱着你,虽然你从来都不说,我也不想逼你或要求你说。但是,可不可以告诉我,这一切不是我逼的,而是出自你的意愿?」
何立凯依旧不发一语。
「我不想我们像老爸他们那样,小瑜爸爸总是想逃,总是害怕我爸。我只想讨你开心,想让你也喜欢我……可是我再怎么努力也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可不可以教我该怎么做才对?」
「……我不知道。」他想推开这拥抱,龚伯伦却不让。
早已不是排斥,而是他并不配。他从来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认定自己,爱的这么沉重让他不敢拒绝,更不敢回应。
当年的顺其自然有同流合污、有自暴自弃、有无可奈何……有各种原因,但他知道那些都不是爱,可是现在呢?
自己贪图的是他给自己的温柔,还是其他好处?
他能给对方一份足以相提并论的爱吗?
亦或他又只是想顺水推舟的在一起,享受对方赋予的各种不求回报的好?
「凯凯……」他的声音低哑,委曲求全的恳求。
他只希望这几年来的相处不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不只是自己一头热的自以为,不是他用势力、权力让对方不得不配合的结果。
「我……」肩头一阵湿热,何立凯顿时如鯁在喉,连发出声都难受。
我不知道什么是爱──这句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让龚伯伦知道,明明对方已经给了自己这么多的爱。
「……毛球,对不起。」听见道歉龚伯伦立刻用上近乎全身的力气把人压在墙上,他害怕接下来他听见的会是道别的话。
「我们可不可以,暂时的分开一段时间?」
何立凯的要求正在撕扯着他的心,面对这个人,他从来只有顺着对方的这一项选择,他知道再怎么不愿,他只能放对方自由。
「多久?多远?你有多讨厌我?到底是为什么,因为我是黑社会的小孩,还是因为我做了太多坏事?」眼眶里佈满血丝,他克制自己黑道血脉里潜藏的暴力因子,克制想把对方彻底监禁起来的慾望。
「求你给我时间,好不好?」何立凯不怕激怒他,他见过这人抡起铝棍打群架,一拳打碎玻璃示威或是把人揍成半残送进医院,却从来不曾以愤怒对自己动粗。
「我好想把你关起来,这辈子只有我一个人看着你就好,你只要有我就够了。可是不可以,我不要我们变成爸爸们那样。」而且,这是第一次,何立凯放低姿态向他提出请求,龚伯伦闭上酸涩的双眼,额头轻轻地靠过去。「那,可不可以不要让我等太久?我会很想很想你,天天想,一直想。」
「嗯。」
龚伯伦应了他的要求,毕业后他们分别回到自己在t市的住处,除了好友的聚会以外,私下不太接触彼此。
一早醒来没看见熟悉的人,那心情有新鲜也有不安,无论是龚伯伦还是何立凯。
在儿子的身边没看见必然的存在,何瑜忍不住问:「凯凯,你跟球球怎么了?吵架了?」
「爸,你不是不爱我跟他在一起的吗?」父亲总是矛盾,又不希望他们吵架,又不想要他们走上违反社会常态的关係。
「我、我是……」
何立凯看一眼父亲身后的龚善之,那人顺其自然的开口。「何瑜,儿孙自有儿孙福,都大学毕业二十几岁的人了,你也管不了什么。」
「……我我只是不希望凯凯不开心,只是想关心我儿子而已。」
「你关心我就好。」脸皮薄的何瑜被黑社会刺激的把自己关进浴室。「至于你呢,什么时候才会回去跟那团肉球和好?」
「或许都不会和好了。」没想明白之前,他自觉自己没脸见对方。
大男人不以为意的嗤笑。「不可能的事,你又没你爸那么笨,也没有他那么鑽牛角尖。还有,快给老子滚出去,每次你们回家住,都会害他在床上放不开。」
「……臭流氓,好险他没遗传你这一点。」
「哈哈,说的好像你没嫌他笨过。」这位臭流氓说的可是自己亲儿子啊。
凯猫很认真的想他们之间的关係,或许从前曾经是被迫的关係,但现在他的心态也随着对方的潜移默化而转变。
不管结果如何,他想这都是一个必经的过程,或许他们会发现这并不是爱情而是错觉,或许毛球能找到真正懂得疼惜他的人。
或许走过许多错路,或许最后他们还是会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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