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念已久[校园] - -酒酿芋圆(39)
真是退也退不得,被架火上烤。
身后还一帮弟兄呢,他总不能先跑吧。
身后那帮不谙世事的小弟听到黎厌校霸的标志,更加激动。
满心期待地等着大哥带他们把好学校的校霸给打趴。
指尖夹烟的少年走出来,和黄毛并肩,不就是个校霸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大哥更厉害。是吧,大哥?
他说着,扭头看看黄毛。
同样满眼期待地看着黄毛的,还有身后一众兄弟。
黄毛只能硬着头皮,说:对!有什么了不起的。
黎厌冷哼一声,眼神更凉,像看着一群猫猫狗狗,表情没有波澜,甚至一丝惧怕的影子都在他脸上找不到。
黄毛身边的少年扔了指尖的烟,抬脚狠狠踩上去,碾碎。
再抬眼,满目阴狠,黎厌,你还记得我吗?
第59章 他受伤了
黎厌:你谁?
果然,把他都忘了。
那少年咬牙切齿,满腔恨意,我是祁远。
黎厌低头把玩着手中的小刀,不甚在意,哦,祁远啊,我不认识。
钟大飞暗地对黎厌竖起大拇指,在气人这方面,厌哥简直登峰造极。
他都忍不住怀疑,厌哥是不是想兵不血刃把人直接气死,然后再潇洒离场。
在祁远气得半死的时候,钟大飞对黎厌说:厌哥,就是高一的时候被你揍得鼻青脸肿,连班都不敢进学校不敢回,最后黯然转去职高的祁远。
祁远:
至于讲的这么清楚吗?
黎厌凝眉沉思片刻,恍然,好像有点印象了。
祁远气得干瞪眼。
倘若眼神能杀死人,恐怕他早成功了。
说了这么久,也只是有点印象?
敢情他是在这儿站着等黎厌对他的记忆自动复苏呢。
黎厌凉声开口,职高啊,果然出好汉。
表情却满是戏谑,让人听不出赞叹。
话里话外都是讽刺,好像在说:
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亏得祁远还能记住,记得清清楚楚了还能心心念念报仇。
知道就好。
黄毛没听明白。
见状,更加心虚。他努力给自己壮胆。
钟大飞:是在夸你们还是骂你们,这都听不出来啊?真傻!
黄毛气得说不出话。
钟大飞却直接视线掠过他,看向祁远,没想到你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祁远:一切还不都是拜黎厌所赐。
瞅他这样子,就欠揍得很,钟大飞直接心痒,想揍他。
钟大飞: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你什么时候能从自己身上找找错误?要不是你嘴贱,厌哥能揍你?
以前的祁远,班级前十,老师面前的乖学生,夸赞从不少,奖状从不缺。
但那只是表象。
内心的阴暗面,根本见不了日光。
在同学面前伪装出彬彬有礼的样子,背地里却造谣厌哥,说厌哥坏话,最致命的是触厌哥逆鳞,骂到贺姨身上了。
只有在贺姨的事上,厌哥才会情绪失控。
警告威胁无效,祁远愈发嚣张,不打他打谁?
从那以后,厌哥见祁远一次打一次。哪怕祁远躲到办公室,厌哥也能把他揪出来揍,揍个半死不活。
被记过,被通报批评,被警告退学又如何?厌哥不在乎。
厌哥从来只管他在乎的事情。
那这次,替小明星面对这群人,也是厌哥在乎的事情吗?
祁远轻嗤了声,想不到啊,黎厌也有为爱出头的时候。我瞧那小明星,长的是真合我胃口。肤白貌美,脸蛋瓷白的跟洋娃娃似的,摸起来肯定很舒服吧。还有那身材真好,腿长腰细的,不知道抱起来是什么感受呢。你能为她出头,肯定关系匪浅吧,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这话不知戳到黎厌的哪根神经,他毫无预兆地突然往前一脚踹在祁远身上,十足十的力气,毫不拖泥带水。
祁远躲闪不及,被踹的腰腹往下弯,眼前发黑。最后忍不住趴在地上打滚,半天都站不起来。
黎厌居高临下睨着趴在地上的人,
你最好放尊重点,我们都是好学生,不早恋。
钟大飞在旁附和:就是,我们跟你可不一样。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祁远怎么能只待了不到一年,就自甘堕落变得如此肮脏。
祁远张唇想说话,但一吸气就疼,疼的直抽气,跟浑身快要散架似的,半天才憋出一句脏话,
操,你他妈打了那么多场架,能不能讲点武德?
一点预兆都没有,就直接动手。
黎厌唇角噙着一抹笑,笑意令人心里发凉,看着地上的人像看着一摊死肉。
对祁远的话,他置若罔闻,反而环视周遭的一圈人,勾了勾手指,
你们的人都被我打成这样了,还光看着不参与啊?
黄毛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他气得直喊,还不快给我上。
一群人一拥而上,
冲在最前面的是黄毛,充分发挥了大哥的表率作用。
祁远已经缓过劲儿,龇牙欲裂地跟在黄毛身后。
黎厌侧身躲开黄毛持棍的袭击,将其让给钟大飞。
祁远本意是冲着钟大飞下手,等看清黄毛被黎厌躲开,已经因为惯性停不下来。
他赶紧拿出一把水果刀,直直地朝黎厌刺来。
比起军用小刀,他相信,刀刃更长的水果刀一定会更占优势。
黎厌避开水果刀,绕到祁远身后。眼疾手快抓住祁远的头发,狠狠往下一拽,膝盖上顶,提膝撞上他的腹部。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将人狠狠甩上墙壁,抓着他的头发往墙上撞。
待见血,祁远嘴里含糊不清地求饶,黎厌才松开他。
眼看着祁远贴着墙壁无力地滑在地上,黎厌面无表情,无动于衷。
祁远感觉额头一阵滚烫,抬手摸到醒目的红色。丝毫不见慌,反而笑了。
他抬起袖子抹去遮目的血色,
你从来都是这样。和以前一样的盛气凌人。不过,你好像又变了一些,比如会替别人出头了。啧啧,你这样的人,居然有心了。
嘲讽。
不屑。
甚至是不甘。
各种情绪涌上祁远的心头。
他没长进,不抗揍,甚至对黎厌都造不成威胁。
凭什么,黎厌却可以跟他相反,高高在上,越来越好。
祁远跟一摊烂泥一样靠着墙根,爬不起来。
而其余人也都被钟大飞撂倒。
区区八个人,不值一提。
黄毛狼狈不堪,等着,我哥会来替我收拾你的。
黎厌挑眉,随时奉陪。
巷口有了动静,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黎厌眸光微动,朝巷口的方向看去。
一个小姑娘朝这儿跑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那身形,还有背着书包跑起来略显笨拙的样子,应该就是谈岁了。
他拂去手上沾染的灰尘,低头审视自己的校服,目光触及校服上的血迹,拧眉。
而这些细微动作都被靠在墙根瘫坐地上的祁远看在眼里。
与此同时,
从巷尾悄无声息溜进来一个人。
谁都没注意到那个被隐在黑暗中的顾样。
顾样:攻击黎厌右腿,他右腿受过伤。
祁远听见,持刀朝黎厌刺过去。
正中右腿。
黎厌背对着祁远,躲闪不及。
他收回视线,弯身提拳狠击在祁远的背上。
祁远承不住重创,水果刀脱手。
黎厌将水果刀踢远,手中的小刀狠扎进祁远的右腿。
刀入骨肉转动的响声,让人听着直冒冷汗。
被钟大飞第一轮全场打趴的人,鸡皮疙瘩掉一地,无一不面露惊恐。
刀子扎进去不就行了吗?够疼的。怎么还有跟有怪癖似的在血肉里翻动?
光是靠脑补,已经够血腥了。
跟着黄毛来的一帮兄弟,纷纷呼吸放轻,极力降低存在感,盼望自己不要被注意到。
凭着判断断定黑暗中喊话的人是在西北角,黎厌抬眼朝那里瞥去,眼神阴鸷,冷意森然。
顾样感觉到危险,拔腿就要跑。
谈岁跑过来,正好听见顾样将黎厌的弱点告诉敌人,目睹黎厌小腿中刀,心疼的倒吸一口凉气,眼中直冒泪花。
她抹了一把泪,想也不想,直接绕过黎厌冲进黑暗中,把书包抡起来铆足劲儿砸向顾样,劈头盖脸一阵打。
杜好跟在谈岁身后跑过来,看到同桌打人这么猛,顿时吓愣了。
这还是她只会撒娇、可爱、认真学习的好好同桌吗?
顾样被跑过来的谈岁拖住。
女孩的力气小但架势猛,他赶忙抬手护脸,书包砸在胳膊上,疼的他龇牙咧嘴,被逼得后退了几步。
顾样又气又急,伸手一把将谈岁推倒,你有病啊。
掺杂着愤怒,只想把拦住他的人推开,自己赶紧脱身。
谈岁脚下未稳,被推倒在地上,重重的书包也掉落在地上,沾染灰尘。
她咬唇死死瞪着顾样,你帮别人欺负自己的同校同学,你卑鄙。
顾样:对,我就是卑鄙,谁让黎厌总是高人一等、目中无人、自恃清高?
不欲再逞口舌之快,推开谈岁后,他扭身往巷尾的出口跑去。
只听令人发寒的刺啦一声,小刀从祁远腿中被抽出来。
黎厌抬手拔出小刀,从容地擦净刀上的血迹。
楼上住户的灯亮起,
借着昏暗的亮光,黎厌捡起地上的石子从钟大飞口袋取走弹弓,瞄准顾样。
只听砰的一声,顾样摔在地上,能听出摔得很惨。
他面朝地,半天爬不起来。
掣肘住顾样,黎厌偏头朝看向西北。
女孩在黑暗的阴影里,看不清她的表情,也听不到一丝啜泣,就好像不存在似的。
黎厌巡着方向走进半明半暗中,待看清谈岁,停下。
他单脚支地,半跪在地上,
没事吧?
谈岁声音哽咽,我没事。
黎厌伸手,安抚地揉了揉谈岁的发顶,
那我扶你起来?
好。
女孩小幅度点头,手慢慢攀上黎厌的胳膊,借着他的力站起来。
祁远腿上疼得钻心,捂住伤口,强忍着疼。在满腔恨意支配下,他忍着疼,对黄毛说:
黎厌中刀了。
离他最近的黄毛听见了,黄毛赶紧把这个有利信息传开。
第60章 那你可真是铁粉呢
听到让人胆寒的黎厌战损,黄毛的一帮兄弟激动不已,跟打了鸡血似的,从地上爬起来,手里举着棍棒又要冲过来。
正好,谈央跑来,他喊:我已经报警了!
然而这句话并没能制止一众不良少年。
于是,混乱之外,本能独善其身的谈央,终究是感性占了上风,卷进战斗。
和钟大飞并肩,跟不良少年混战。
这边,
黎厌脱下外套将谈岁兜头罩住,挡住她的视线,看向杜好。
杜好回过神,接收到大佬的眼神示意,小跑过来,将谈岁牵走。
两个人乖乖靠在墙沿,一声不吭。
眼前一片黑暗,视线被遮挡的时候,听觉最为敏锐。
谈岁无意识攥紧了手。
安顿好那俩姑娘,
黎厌再一扭头看向从地面爬起来往巷尾继续跑的顾样,不慌不忙,弯腰捡起石子,举起弹弓瞄准。
石子打在顾样的左腿。
依次是右腿、胳膊、后脑勺......
直到顾样爬不起来,在地上趴了好一会儿,
黎厌懒得再捡石子,才将弹弓放到兜里,慢条斯理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迈着闲散的步子走向顾样。
眼看黎厌走进,顾样咬牙忍着疼爬起来,骂骂咧咧地继续往巷尾跑。
黎厌眼神极其冰冷,目光发狠,三两步追上试图逃脱的顾样。
攥住他的衣领,手上青筋冒起,用力将他甩墙上,一拳砸上他脸。
黎厌狠声道:喜欢嚼舌头是吧,今儿老子就让你见见血。
眼看黎厌拿着的小刀逼近他的脸,顾样整个人都瘫软了,哆嗦着连话都说不清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来来回回就这么几句话?
黎厌冷睨着他,恍若未觉,动作未见有丝毫停顿。
顾样不敢再说话了,赶紧捂紧嘴巴,生怕一个不留神,舌头就不在了。
黎厌冷笑着,收回小刀揣进兜,
怕血啊?怕血还不做人?你就这么喜欢当畜生吗!
顾样连连说,我是畜生,我是畜生。
由于捂着嘴,话也说的含糊不清。
见黎厌收回小刀,他松了口气,见机就跑。
像是放狗似的,
顾样跑一段,黎厌用石子打他。
跑一程,再打。
跌了有七八次,顾样实在累瘫了,黎厌只需走几步便赶上他。
显然,顾样的心理已崩溃。
这并不比被狠狠打一顿来的舒服。
不跑了啊?
黎厌嗤笑着,抬腿狠踹向顾样。
顾样躲避不开,后背和路灯相撞,只觉脊椎快要断了,肚子也锐痛。
要没有这路灯,恐怕他已经飞出去了。
顾样反手抱着路灯,瑟瑟发抖。
恰在此时,路灯亮起,
灯下尘埃飞扬,如雪。
黎厌弯腰把滚落在地上的棍子捡起来,扬手往顾样身上砸。
像是早预料到顾样会蹲下来,黎厌手中的棍子只在空中虚挥了一下,下一秒便调转方向狠砸向顾样。
一股重力迫使顾样和地面亲密接触,鼻子撞的生疼。
他干咳着,四肢百骸也疼的要命,我错了,黎厌,我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
黎厌抬脚踩在顾样背上,腿上用力,顾样的脸和地面再次摩擦。
少年手里拎着一根木棍。
路灯给他镀上光晕,夜空中他仿佛夺命的神撕开天边将一道黑暗掷落人间,眼底冰凉,无情且骇人。
只听黎厌漫不经心地问:还有呢?
他毫不犹豫再锤一棍子,显然,等答案等的已经没了耐心。
少年语气懒散,状似颓懒,身体精瘦,唇红齿白,乍一看人畜无害。
可他脚下毫不留情踩着的人正在呻.吟,打破了这种表象。
腿上被偷袭的地方伤口醒目流着血,黎厌却像不知疼般,毫不在意。只是发狠地踩着脚下的人,恨不得将人踩入深渊。
顾样懵了,被揍得脑子生锈,被疼痛扰的无暇思考别的,一时回答不上来。
黎厌脚下用力碾着,憋着火,我再问最后一遍,还有呢?
顾样浑身发抖。
还有什么?还能有什么?
他究竟有多罪大恶极?
忽然想到刚才被校服罩住的谈岁,顾样颤抖着说:
我不该不该对谈岁动手。不该不小心划伤她手背,不该推她。
一片安静。
半晌,头顶的人没有说话。
顾样紧绷着神经,等着黎厌能心慈手软放了自己。
但他忘了,自己对黎厌仇视已久,坏事做多,可能被放走吗?
与此同时,
谈央和钟大飞摆平那群人,成功脱身,二人齐齐看向巷尾
往路灯下看去,
黎厌肤色白,样貌惹眼,漂亮的勾人。
眉眼间却戾气很重,冷漠疏离。
黎厌甩手扔了棍子,半蹲下身子,抓住顾样的头发往后扯,迫使他仰头。另只手拿出小刀,刀刃对着顾样的手背狠划上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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