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食系公主与草食系驸马 - 分卷阅读45
无果,只好愤愤回了自己寝宫,把这事写进信里,求助已经被支到辉朝最东北的卫慕穗。
肃州,津安府。做了许久乞丐的梅浩淼终于联络了卫慕穗。
卫慕穗本以为自己没能保住梅赐尧,定是被记恨上了,却不曾想梅浩淼还肯为自己效力,所以当他找上来时,卫慕穗便直接给了他一个十分举足轻重的差事。
当然,梅浩淼也没让卫慕穗失望。短短几个月便同东澜国的太子搭上了信。
这日,梅浩淼例行汇报完与东澜国的相关事务,见卫慕穗看完京里的消息,又在生闷气,便道:“前些日子听闻涵薇公主再嫁,下官突然想起一事。”
卫慕穗看了他一眼,“说!”
“这涵薇公主的新婆家沈家,是只有一儿一女的,而且女儿还是跟当地一家富商的儿子有过婚约的。不知怎得,这沈秋越一出事,小女儿就变成了‘身体不好,从小做女儿养大的儿子’了呢?这也着实太过巧合了。”
“此话当真?”卫慕穗闻言,又想起自己刚刚收到的消息,陷入沉思。
梅浩淼对于这事其实也拿不准,只道:“是真是假,只要王爷派人去灵州打听一番便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就放假回家了,然而昨天又发烧了……犹记得开学也是生着病坐长途车,笑着活下去:)
明天估计路上会睡一路,晚上肯定瞎精神,我试试双更?(如果没做到也不要打我呀嘿嘿嘿
☆、第 58 章 第58章
就在沈冬雪刚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 户部的齐侍郎却突然在早朝上出了个风头。
“臣有本启奏。”
“齐爱卿但讲。”
“只是在上奏之前, 臣有一问, 不知当问不当问。”
“问。”
“不知皇上对欺君之罪, 如何处置?若, 此人是皇亲国戚,又当如何?”
“爱卿这个问题当问刑部。”皇帝一听这个问题,有些不耐烦。
“那微臣便去问问刑部的沈大人了。”说完便转身看向了站在后排的沈冬雪。
被点到的沈冬雪心下顿时慌了――在齐侍郎说“欺君之罪”时,她就已经觉得事情不妙, 现下却是十分明白了――下意识便求助地看向卫慕程。
然而卫慕程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对于沈冬雪慌乱投过来的求助目光也是十分茫然, 只能出言安慰道:“沈大人熟读辉朝律法,但讲无妨。”
沈冬雪也渐渐冷静了下来,定了定心神道:“欺君之罪……其罪当诛;皇亲国戚, 亦不例外。”
“沈大人不愧是探花出身, 官居刑部外郎, 果真是熟读律法。那下官还有一问。”
“齐大人请问。”沈冬雪也放弃了逃避, 决定听卫慕清当初说的, 见招拆招。
齐侍郎眯了眯眼,又问道:“若是知法犯法, 又当作何处理?”
“知法犯法, 罪加一等。”
“多谢沈大人解惑。”齐侍郎拱了拱手, 转身看向皇帝。
皇帝搞不懂齐侍郎这一问接一问的是想做什么,语气更加不耐烦,“齐爱卿到底想说什么只说便是, 这关子卖起来没完没了了?”
“望皇上恕罪,微臣这便说到正题了。”齐侍郎说完还回头看了一眼沈冬雪,“微臣今日要告的便是新科探花郎、当朝刑部外郎、清荷公主的驸马,沈东学沈大人,知法犯法,欺君罔上,罪不可恕!”
“恩?”与皇帝一样,众朝臣也是十分吃惊。
“不,应该说是沈冬雪――沈大小姐!”
齐侍郎话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沈冬雪身上。
卫慕程瞪大了眼,十分不敢相信,“齐大人此话当真?!”
“自是当真!太子殿下莫不是以为下官是信口开河吧?”
“齐爱卿有何证据?”皇帝沉着脸,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回陛下,微臣找到了人证――为沈大小姐接生过的产婆和当初与沈小姐有过婚约的公子。”
“沈爱卿,你有何话说?”不知道是例行公事的问话,还是皇帝仍抱有一丝侥幸。
沈冬雪没料到他们竟然真找到了灵州去,听到有了人证,此刻便已是心灰意冷,只想着不要拖累卫慕清,站出来道:“回陛下,齐大人所说确有其事。民女确实女扮男装,欺君罔上,民女认罪。”
沈冬雪此话一出,朝堂之上再次哗然一片。
“沈大人可知自己此刻在说什么?”卫慕程没料到沈冬雪就这么痛快地认了。
“启禀陛下,微臣今日所告,还有一人,便是清荷公主……”
“齐大人,欺君之事乃是民女一人所为,与公主无关,公主亦不过是被民女所欺骗之人。”沈冬雪打断了齐侍郎的话,又道,“还望陛下不要错怪公主。”
“来人啊,把沈……冬雪押入刑部大牢,此案交由刑部审理。”
沈冬雪身份败露被押进大牢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回了驸马府,卫慕清一听便立马杀进了宫里。
气头上的皇帝正和卫慕程在御书房议论此事,听到卫慕清来了,便道:“不见。”
卫慕程安抚道:“还是见一见吧,正好也问问皇妹,沈……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皇帝觉得有道理,便叫人放卫慕清进来。
“儿臣问父皇安。”
“你还知道问安?你觉得朕听到朕的女婿其实是个女人,朕还能安吗?”
卫慕清见皇帝是真的怒了,一下子跪了下来道:“回父皇,欺瞒父皇是儿臣的主意,与冬雪无关,还望父皇明鉴。”
“你一早便知道她是女子?!”
卫慕清一听,自是知道沈冬雪将责任自己扛下来了,便道:“冬雪为救兄长,实在无奈才出此下策,儿臣早便知道了此事,却为了一己之私叫她将事情隐瞒下来……”
“你说什么?什么叫‘为了一己之私’?!”
“父皇没有听错,儿臣一早便对沈冬雪有非分之想,所以才叫她配合儿臣,将错就错。”
“你……你……”皇帝闻言怒而立,指着卫慕清话不成句,一口气没有上来,竟是气晕过去。
卫慕程看了看依旧跪在那的卫慕清,心下也是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先叫了御医,将皇帝送回了寝宫。
“清儿,你皇兄说的可是真的?”皇后也听闻了今日之事,又惊又怒。
卫慕清沉默不语。
“你!本宫还当你是个明事理的孩子,你却背着本宫做出这等事情!”
卫慕清依旧沉默着。
皇后突然觉得有些无力,叹了口气道:“你先不要回府了,就在宫里好好反思反省,等什么时候你父皇醒了再说!”
“儿臣……想去牢里看看她,给她送点衣物。”
皇后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气晕了你父皇不说,你还要把本宫也气晕过去才算完吗?”
卫慕程在一旁连忙安抚道:“母后莫急,皇妹与……毕竟一同生活了这么久,哪怕是养只猫猫狗狗也有感情了,更何况是人呢?待儿臣劝劝皇妹。”
皇后摆了摆手,示意他快点。
卫慕程走到卫慕清身边,轻声道:“你先同母后服个软,沈大人那里,皇兄会叫人去关照的,你不必担心。再说父皇如今还没清醒,她的案子便不会审理,一切都还有机会,你先别急。”
卫慕清抬眼看了看他,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有劳皇兄。”眼里竟有隐隐泪光。
卫慕程转身对皇后道:“母后,皇妹刚刚跟儿臣说知道自己错了,这就回清荷殿反省。儿臣便送皇妹回去,母后也莫要生气了,父皇此时气坏了身子,母后可莫要让儿臣‘雪上加霜’啊。”
“去吧去吧。”皇后一手扶额,一手摆了摆。
卫慕程虽然同卫慕清是说派人去关照,实际上却是自己去了一趟刑部大牢。
刑部大牢分内区与外区,犯了事的达官贵人们便被关在内区。虽说内区关的都是达官贵人,可条件却是同外区一样,阴暗潮湿。
卫慕程到时,沈冬雪早被脱去了一身官服,只着素色的单衣,落寞地环腿坐在牢房的窄床上,倚着墙壁,仰头看着从高高的小窗里透进来的光线。
叫牢头开了门,卫慕程走进去,把卫慕清让他带的衣服递给了沈冬雪,“先穿上,这里着实冷了。”
沈冬雪接过来,发现是卫慕清的宫装,便小心翼翼地披上,道了谢,“多谢太子殿下。”
“这便同我生分了?之前不是一直喊皇兄的吗?”
沈冬雪听到卫慕程这样说,十分惊讶,“太子殿下这是……”
卫慕程冲她笑笑,“其实一开始我也是气愤的――源于被欺骗与不理解。可当看到今日你一出事,皇妹便冲进宫,当着父皇的面争着揽责;又想起今日在殿上你对皇妹的维护,我便突然想明白了。这两年来,你同皇妹之间的点点滴滴,我都看在眼里,你与皇妹之间的感情,也并没有因你二人都是女子而削减分毫。仔细想想,你们与其他夫妻有什么不同呢?”
“多谢皇兄能够理解。”沈冬雪苦笑,“公主她……还好吧?哎,我真不争气,又叫她担心了。”
“她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只是被母后关在清荷殿反省,暂时不能来看你。”
“她好好的,我便放心了。”
“你现在也不必着急,父皇还没清醒,你的案子便不会审理,我嘱咐了刑部的人,这几日会好生照顾你。”
“皇上……父皇他怎么了?”
“皇妹今日直说了她对你的情意,父皇一时不能接受,便晕过去了。”
沈冬雪叹了口气,十分自责道:“都怪我。”
“莫要自责,御医说了,父皇并没有大碍,只是劳累过度加上急火攻心。你最初的想法也是好的,只是没料到事情会发展至如此境地。只能道是造化弄人。”
“皇兄莫要安慰我了,我都明白,我这是欺君之罪,罪不可恕;而且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只希望公主可以不被牵连。”
“凡事都要往好处想,虽然目前还没有想到对策,但是你这件事说大不过欺君,说小便是皇家内部的‘家事’,定还能博个一线生机的。”卫慕程安慰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只是要委屈你在这待些日子了,可莫要想不开,做些愚蠢的事叫皇妹伤心。”
“皇兄放心,我不会寻短见的。”沈冬雪扯着嘴角笑笑,“对了,皇兄能不能给公主捎句话?”
“什么?”
沈冬雪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算了,若是能再见,我亲自说给她吧。”
“你亲自说更好,别想太多了,事情还没到最后,千万不要放弃!”
“多谢皇兄。”
“母后先前不是叫儿臣不要想些有的没的吗?如今怎样?哼!”
德妃跪在佛像前的蒲团上,闭着眼转着手里的佛珠,充耳不闻。
卫慕秋得意洋洋地走到德妃身边,蹲下身道:“母后便看着吧,再用不了几日,卫慕清和卫慕程便真的玩儿完了!等二皇兄杀回来,做了新的太子,儿臣会记得给母后求个安稳的晚年的。”
“多行不义必自毙。”德妃幽幽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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