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食系公主与草食系驸马 - 分卷阅读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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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道。
    “替我戴上吧。”把玉佩放到沈冬雪手里,卫慕清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沈冬雪小心翼翼地将玉佩挂在了卫慕清脖颈上,又小心翼翼地将绳子系好。
    卫慕清将玉佩收进衣服内,贴身放好后转过身来,替沈冬雪解开衣带道:“天不早了,我们早些歇息吧。”
    吹灭了蜡烛,两个人拥抱在这个月色清浅的夜。
    卫慕清生日过完没多久,便到了小年。辉朝向来是一过小年便休朝,过了上元节再复朝。
    “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炖猪肉……”屏儿不知道跟谁学了这个民谣,这几天便一直念叨着,“娘,二十三为什么要吃糖瓜?”
    卫慕涵只好给她讲了祭灶的习俗。
    屏儿似懂非懂道:“灶王爷嘴真馋。”
    卫慕涵顺势便告诉她道:“这个故事就告诉我们‘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不要因为一些蝇头小利便放弃了自己的底线知道吗?”
    “娘,什么是蝇头小利?”
    “蝇头小利就是指……”
    “灶王爷的故事不是讲这个的吧?”路过的沈冬雪听到卫慕涵的解释有点蒙。
    卫慕清笑道:“虽说不是这样解释,但是能借机告诉屏儿一些道理就够了。我小时候,母后也是这么同我讲的。”
    沈冬雪有些诧异。
    卫慕清笑着解释道:“很多故事本身意义并没有多重要,长大了自然就知道了,但其中被忽略的道理却是做人的根本。”
    沈冬雪点点头,“公主所言甚是。”
    除夕夜,宫里设了家宴,卫慕清同沈冬雪一早就收拾好,带着卫慕涵和屏儿进了宫。
    每逢除夕,宫里便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就连宫女太监也都特意打扮一番,准备不当值时一同守岁熬五更。
    卫慕涵给屏儿穿了大红滚金边的新袄子和裙子,自己也在卫慕清的劝说下穿了颜色明亮的新衣。卫慕清和沈冬雪则穿了款式对应的新裙、新袍。
    一进宫,四人便先去了星辉宫给皇后问安,正巧敬妃也在,屏儿便收到了双份的压岁钱。不多时,卫慕程和薛云儿也来问安了。
    见屏儿和薛云儿都在,皇后便问道:“屏儿,你喜欢皇给你生个皇弟还是皇妹啊?”
    屏儿看了看薛云儿因穿着棉衣更突出的肚子道:“皇妹妹。”
    然而过了一会儿又道:“皇弟弟。”
    皇后和敬妃都被这回答说愣住了,两人对视一眼,敬妃笑着打圆场道:“看来这民间的说法也不见得准。”
    皇后顺势道:“说准的怕是运气比较好。”
    下首坐的一众小辈却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皇后也不欲解释,只笑着问道:“若是个小皇弟,便给我们屏儿做相公怎么样?”
    卫慕涵闻言愣住了,若真是个小皇子,不出意料,待太子即位后便是新的太子,她一点儿也不希望屏儿再回到皇家深宫高墙之中。
    正在卫慕涵犯愁不知该如何拒绝皇后的提议时,屏儿开口了,“屏儿答应了灵钧哥哥,长大了要做他的娘子。”
    “哦?灵钧是谁?”
    卫慕涵闻言内心松了一口气,笑着解释道:“是苗青苗大人家的儿子,苗灵钧。前些时候清荷生辰宴时两人见过一面,当时只当两个人玩得来,没想到两个小家伙还背着我们‘私定终身’了。”
    “哎呀,我们屏儿这么早就会相人了。苗大人可是今科榜眼,他的儿子,长大了必定不会差。”
    “这八字还没一撇呢,母后就不要打趣了,屏儿这才多大。”卫慕清见卫慕涵有些紧张,便出言结束了这个话题。
    “不说屏儿了,那便说说你和驸马?这成亲也有四个多月了,准备什么时候跟母后报喜啊?”
    卫慕清完全没有料到,这次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只好笑道:“这么多人呢,母后不要总是问这么羞人的话。”
    敬妃见卫慕清并不想回答,便打圆场道:“是啊,清荷还小,面皮薄,咱们这做长辈的便不要总是打趣了。”
    “看在敬妃也替你说话的份上,便不问你了。”
    卫慕清和沈冬雪对视一眼,暗暗庆幸逃过一劫。
    “启禀皇后娘娘,晚宴该入席了。”
    “知道了,”皇后摆摆手,“好了,都去吧。”
    “是。”
    这次晚宴,沈冬雪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四皇子,卫慕科。多年的从军生涯让他在众皇子中显得十分突兀,黝黑的皮肤与刚毅的面容与其他三人的雍容华贵格格不入。
    “这便是皇姐夫吧。皇姐成亲时我尚在边关,未能及时送上贺礼与祝福,还望皇姐与姐夫莫怪。”
    “皇弟为我辉朝守卫边疆,护一国安宁,皇姐和你姐夫感谢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呢。”
    “皇姐过誉了,守卫边疆的也不止我一人,功劳是属于所有将士的。”
    “皇弟说得对,是皇姐狭隘了。”
    两人寒暄过后便各自入了座,沈冬雪凑到卫慕清耳边道:“四皇子当真如公主所言,豪气万丈。”
    卫慕清也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大情大义上的确豪情万丈,但是儿女私情上他却是个死不开窍的榆木脑袋。”
    沈冬雪十分好奇,卫慕清道:“待回府再同你讲。”
    照旧,皇帝一番寒暄之后,晚宴才正式开始。不过因着是家宴,皇帝便从太子挨个问过去,问这一年里有什么感想。
    卫慕程说:“儿臣这次走访七大州,发现儿臣之前或许还是太过浮躁了。只有真正了解了百姓们的生活,才能更好的治理一方土地。”
    卫慕穗说:“儿臣通过这些日子的反省,知道自己……”
    就在沈冬雪想继续听下去的时候,这边贵妃突然问道:“本宫今日看涵薇你身子也恢复的不错了,是不是可以回去乔府住了?前些日子你婆婆进宫时还同本宫念叨你来着,说也不知道涵薇这丫头身子如何了,真是叫人担忧。”
    卫慕涵一听,心道果然不出清荷所料,于是泰然自若地按卫慕清一早告诉她的话回道:“劳贵妃娘娘挂心了,儿臣这不过是‘人逢喜事’的一股精气神儿。御医万般叮嘱儿臣,今夜情绪起伏一定不要过大,儿臣也同母后商议好了,待用完膳便准许儿臣下去歇息呢。至于回府,待御医准许了,儿臣自会回去。还要劳烦贵妃娘娘告诉婆婆一声,就说儿臣在别院静养很好,让她不必劳神记挂。”
    兰贵妃压根没有料到一向逆来顺受的软柿子,今天竟然也会出言将自己反驳到语塞,只好应道:“知道你还好,本宫与你婆婆也便放心了。”
    做戏做足套,晚宴进行到一半,卫慕涵便带着屏儿先行回了寝宫。
    贤妃自打卫慕湄离京就变得消停了,卫慕淇还是那副怯懦的样子,这次没有人带,只能自己坐在席位上,眼里写满了无助与恐慌。
    沈冬雪见了,十分不解,“淇蓉公主与湄苏可是一母同胞,这差别怎得如此之大?”
    “湄苏觉得淇蓉一出生便分散了贤妃对她的关注,所以打小便背着贤妃欺负淇蓉,也便有了如今这幅样子的卫慕淇――同皇姐那时真是如出一辙。”
    “卫慕清连对胞妹都如此狠心,真是可怜了淇蓉。”
    “是啊。因着湄苏的事,父皇对贤妃成见颇深,连带着对淇蓉也喜欢不起来,她何其无辜呢。”
    “但愿她有一天也能像皇姐一样醒悟过来。”
    “可惜贤妃并不想点醒她,不,应该说贤妃并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一个不知道比卫慕湄听话多少倍的棋子。”
    沈冬雪叹了口气,将杯子里的茶一饮而尽。
    晚宴结束,便是守岁。薛云儿因着有孕在身,便直接回了寝宫休息,皇后只好把目光投向了卫慕清夫妇。
    “清儿和东学若是不乏,便来星辉宫同母后一起守岁吧。”
    卫慕清看了看沈冬雪,见她毫无异议,便应下了。然而皇后毕竟上了年纪,没多久就困乏了,卫慕清只好带着沈冬雪回了清荷殿,两个人自己守岁去了。
    子正一到,宫里宫外便燃放起了爆竹,意味着辞旧迎新。
    两个人对视着,灿然一笑道:“新年大吉!”
    “好了,说是守岁,总不能一宿不眠的。”卫慕清拉着人走到床边。
    沈冬雪十分兴奋,神采奕奕道:“以前在家里,跟兄长守岁,说一宿不眠便是真一宿不眠了。”
    “现在不一样了,待天一亮,咱们还得去参加祭祖和祭天的典礼呢。之后还会有百官朝拜,万一撑不住那多丢面子。”说着,卫慕清便替沈冬雪宽了衣。
    沈冬雪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便乖乖爬上床,跟卫慕清相拥着钻了锦被,不多时便睡着了。卫慕清见她睡颜乖巧,情不自禁在她脸上吻了两下,才心满意足的睡去。
    ☆、第 47 章 第47章
    通历七年。
    归青国帝京,国相府顾府。
    “……国相顾泽长女溪楼,贤良淑德……朕深感欣慰,今特赐婚于太子,择日完婚,钦此!”
    “臣接旨――”顾泽略微发福的身子在纤细的顾溪楼身边格外显眼。
    顾溪楼跪在那里,低着头,却没有动。
    “楼儿,快起来接旨。”顾泽微皱眉,示意一旁的顾湘把顾溪楼扶起来。
    顾溪楼不情愿的站起身,十六岁的少女已出落的亭亭玉立。
    “臣女――接旨。”顾溪楼低着头,皱着眉,语气敷衍的道。
    曹公公早便知晓顾家大小姐“知书达理”虚名下的骄纵,对此倒是见怪不怪,只自顾自的笑道:“那咱家就先恭贺顾相爷了!”
    “多谢曹公公。”顾泽说着使了使眼色,一旁的管家立刻上前,掏了一锭银子塞到了曹公公手里。
    “那咱家就先回宫禀告皇上了。”
    “管家,去送曹公公。公公慢走。”
    “湘儿,扶我回房。”顾溪楼瞥了一眼明黄的圣旨,伸出胳膊,让趋步上前的顾湘扶住。
    “楼儿……”顾泽想喊住自己最宠的女儿。
    顾溪楼停下步子,头也不回的幽幽道:“爹,女儿累了。”
    “罢了罢了。”顾泽一脸黯然,认命的摆摆手。
    神之界,九莲山。
    “迹戎宝贝儿,师兄有件事想请你帮下忙。”晁清突然出现在迹戎的身边。
    迹戎收了剑,抬头,茫然的看向晁清。
    “师傅让我去后山采点草药回来,你也知道师兄的药理学的……啊哈哈,所以……”晁清挠着后脑勺,不好意思的笑着道。
    “哦。”迹戎显然是早已习惯,收剑入鞘,负剑转身便走。
    晁清在后面挥着手:“辛苦啦!”
    迹戎漫不经心的往山上爬着,看到师兄叮嘱的药草就弯腰去采。爬到半山腰,突然心下一慌,回过头去,却见他住了十几年的地方已是火光一片。
    丢下药草,迹戎转身便跑。然而轻功再好,赶回去时,屋子也已付之一炬。
    没有了可燃物,大火渐渐熄灭,迹戎一直看着最后一点火苗熄灭,才慢慢蹲下身,捻了捻地上沾了血的土,凑到鼻子下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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